接灰粉哑光皮面的直筒裤,鞋穿的是朋克风的厚底铆钉鞋。
脸上一如既往的口罩装饰,额前的碎发卷得有些像小麦穗,唯一的变化是——他左边耳轮上多了枚耳坠。
因为wave日渐高涨的热度,再加上捉不到影子的神秘,群里有的没的聊了99+条信息:
【拜托,这位真的是帅哥吧……不然对我很不好。】
【喜欢裤子……查了一下同款居然不贵,这是第二件我买得起的同款。】
【最近打了耳洞了啊?左耳的耳轮上有饰品唉。】
【万一是耳夹呢?】
【不应该吧,他戴的是美杜莎系列的,只有耳钉,但不排除自己改成了耳夹。】
【这个小麦穗烫的好啊,刚巧把耳廓上的痣露出来了。】
……
看到讨论的林冽,无端地想起了遗朱的耳朵,虽然他打的耳洞是在右耳。
但是位置相同。
—
遗朱发现一个变化。
参与练习的七个人里,六个人都很讲究配饰,大家几乎都不会选棱角锋利的来戴,但也不会戴太没存在感的。尹黎是个极端的例子,他不顾舒适度,饰品跨度大,从夸张发夹到夸张墨镜,都属于他日常穿搭一环。
唯独林冽不怎么常戴饰品,他戴也是挑素净又轻便的项链或者手链,不怎么显眼。
但最近,他戴上了最大号的布契拉提镂空吊坠,形状跟常规的四叶草略有不同,黑色满钻也亮得更显眼。因为换了加长链,吊坠枕在了他锁骨中央更往下的位置。
这条项链遗朱在录制视频的时候戴过,吊坠有q香瓶子大小,他嫌碍事只戴了录像的几分钟。
遗朱蹙起的眉头饱含疑问,询问林冽:
“你戴这么大的吊坠不用摘?跳舞甩到疼不疼?”
“不用。”林冽眼神都没给。
呦,拽上了还,遗朱笑着故意贱他一下。
“我还问了疼不疼。”
“不疼。”林冽还是那个关你吊事的调调。
最近遗朱不怎么爱和他说话,都是凑在一边和尹黎聊八卦,还经常和尹黎商量着学校哪个角开的新饮品店好喝。
林冽和他没在一个层面,聊不了两句他就要被林冽的那股不饶人的气势凌驾,遗朱乐得在他面前当个哑巴。
遗朱心想——不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事实证明嘴硬容易吃回旋镖。
练习中场休息的时候,林冽想把撇到衣领一侧的项链吊坠拽回原位,没留意在锁骨的地方划了道细痕,遗朱转头去看的时候那道伤痕还汩汩冒着细密血珠。
林冽皮肤白,肩颈也挺,那一线动态的红血珠昭示着伤口不算长,像小半条新项链,映衬着他身上白色的t恤,很灼眼。
遗朱压着声音笑道:“跟白汤里滴了两滴红油似的。”
面前的人向来慎重周全,做什么都奔着不出错去,遗朱乐得看他吃瘪,损了两句后,一抬手就看见自己被细链刮伤的手指。
……啊?
虽然伤口浅,但不看见还好,一看见就隐隐作痛了。
但他的裤兜里还剩一张创口贴。
还是陆朝野给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