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野抬着头,视线一点也没避让,说话的调子还是跟平常一样欠揍,唯独内容让人格外受用。
“不是六代第一AcE吗?”
这是看烟花那天,遗朱在自己的小卡卡背上写的内容,他写的随意,但没想到陆朝野会看,而且他好像还看明白了。
不过遗朱最没想到的是,这世界头一个得知并理解他志向的,是面前这个后来把他腿打折的。
但这种受人肯定的情绪价值没人不喜欢,遗朱弓下腰,双手捧着陆朝野的脑袋晃,交代道:“以后记得当我接生粉。”
刚吹干的头发没什么型,平时拽得要命的撇嘴王八被晃成了个乱毛龟,遗朱愣是把陆朝野看顺眼了。
“你不涂药吗?”顶着鸡窝的陆朝野也不生气,问道。
“我涂了。”遗朱张嘴就来。
陆朝野没理他,瞥他一眼开始拉医药箱,拣出来合适的药膏,蹲在地上给他涂,力度不轻不重。
遗朱的两条腿光洁又匀净,眼睫扇动的时候额前还有水珠往下滚,把短裤洇湿了大片。
“别涂了,我自己来。”遗朱轻轻踢了他一脚,足弓抵在他的膝盖上,湿漉漉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
“味儿不好闻。”陆朝野没抬头。
遗朱立马改口:“那你快点,我快困晕了。”
“吃了饭再睡。”陆朝野说完,就站起来想去买饭。
遗朱一把捞住他的袖子,他就回过头来。
“你要去买什么?”遗朱问。
陆朝野想了想:“肠粉。”
“我不吃,我晚上想吃海底捞。”
“随便你。”陆朝野闻言,开始找吹风机,“那吹了头发再睡。”
“你们这宿舍里让用大功率电器吗?”
“我明知故犯。”陆朝野语气平淡。
这么一个自律又自制的人却不守成规,还挺新奇,不过遗朱不打算再逗留,说道:“我要睡觉,困得要死了。”
话说完,他站起身来,预备往门口走。
陆朝野上来就摁着他的头:“会把我枕头沾湿。”
遗朱:?谁说要在你这睡了。
但对于一个纯懒蛋而言,能少走两步就少走两步,况且宿舍还那么远。
所以遗朱听见他这么一说,立马重新坐回座位上,也没有要接过吹风机的意思,掏出来手机玩。
遗朱的头发本来就不长,这会儿还没晾干的地方估计只有里层,索性温驯地接受陆大少爷的服务。
拨楞头发的动作没持续几分钟,遗朱先撇过头,站起身来就不要脸地往陆朝野床上摸,坐在床边脱鞋的时候,还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
“你不困?”
陆朝野坐在桌前,把砖头似的书掏出来,回道:“不是要困死了?想让你多活会儿。”
和上次打乒乓球不同,这是遗朱第一次彻底显露出如此疲倦的姿态,漂亮得像只敛起羽翼的归巢倦鸟,神情颓然又明净。
陆朝野心神不宁。
想起来方才他那股疯劲,又心中骤动。
遗朱卧在陆朝野的床上睡到了六点,才缓缓醒过神,不过他躺在床上没动作,第一时间是把带上床放在枕边的手机解锁,开始查阅信息。
原主人脉很广,但有效信息不多,所以遗朱几乎不用怎么费神就能浏览完。
但是最终注意力,停驻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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