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旨意,派遣太子前往庐江郡学习!”
消息就像张了翅膀一样,传遍京都的每个角落。
一石激起千层浪,世人惊诧的同时,眼神中更多的是疑惑。
这一次周铮从北境之地回京,身上有无数的功劳,可最后的赏赐是前往庐江郡学习?!
而且连所谓的加冕,朝廷似乎也并未提及。
一时间,无数的疑惑在世人心中弥漫开来。
“糊涂!”
“你糊涂啊!”
院落之内,镇北侯叹口气,摇摇头。
他不明白,一向聪慧的周铮,在朝堂上为何就不愿意低头!
“这太子之位,你真以为那么简单!?”
“监斩三皇子,就意味着你不可能完成加冕,成为储君也是遥遥无期。”
“既然如此,封王岂不乐哉!?”
“至少这一辈子衣食无忧啊!”
“甚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镇北侯有些恨铁不成钢。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晓,可却无力改写这样的局面,这让镇北侯相当无奈。
见到镇北侯如此大的反应,周铮眼眸中还是有些不解。
“加冕,本就是我应得的。”
“不管是朝廷还是宗人府亦或者是圣上,以此为理由不给我加冕,是他们的事情。”
“可让他向他们低头,不可能,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周铮摇摇头,这两年里面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生死劫难,遇见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生死危机,可他从未低头。
就算有百万雄师站在他面前,就算有长枪利刃横在他脖颈之上,周铮都断不会低头。
“就算是没加冕又如何!?”
“我还是太子之位!”
“只要我在太子之位上一天,我的身份就没有变!”
“其他人也休想觊觎一些不该觊觎的东西。”
冷笑一声,既然朝廷中的那些家伙在乎这所谓的规矩,那么周铮就偏偏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日是太子,其他皇子一日就没有更多的机会!
他倒想看看,到时候是谁会更难受。
见到周铮一脸得意的样子,镇北侯却摇摇头,摆摆手。
“外公,不就是去庐江郡么?!”
“你到底在慌什么啊?”
周铮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一个庐江郡而已,至于让镇北侯神色大变,甚至原本的稳重冷静都变成了焦急慌张。
要知道,镇北侯可是在北境之地手握数十万大军,见过了无数生死之人。
他浴血奋战无数次,从未真正地害怕。
区区一个庐江郡,就吓住了镇北侯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你小子啊!”m.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瞧得周铮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来回踱步。
“陛下的性子,你应该知道的。”
“圣威不可触怒,圣旨不可抗的道理,你应该懂啊!”
终于,镇北侯有些颓废的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可是眼神中的光,却暗淡了不少。
“那又如何?!”
“他这人,最在意的就是颜面,最在意的就是不想让世人称他为暴君。”
“他想要当十全老人,想要沽名钓誉,想要名垂千古,想要彪炳史册!”
“所以,他不会杀我!”
“至少,不能想当然地杀我!”
周铮摊摊手,一脸无所谓。
他做事情,知进退明轻重,只要他不给天景帝合理的机会,天景帝就不会轻而易举对他出手。
所以,即便是天景帝心中对周乔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可也要耗费两年做局。
然后冠冕堂皇,正义凛然地当着世人之面将其处死!
若只是在朝堂上忤逆了天景帝的一些意愿就会被处死的话,那么天景帝哪里会有一世明君的称号!?
想到这里,周铮心中倒是不屑一顾。
这种爱惜名声羽毛之辈,注定一生是痛苦的。
因为他们活得小心翼翼,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洒脱。
“你说得没错,不过你也只说对了一半!”
“天景帝固然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他手段远比你想象中狠,性子比你想象中更加的阴恶。”
镇北侯提及天景帝的时候,眼神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忌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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