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深里拉,示意他稍稍俯身。
云错照做了,紧跟着头皮一炸——
雪怀吻了上来。跪在他面前,闭气在水中,挠住他几十年牵扯不断、蓬勃不散的尘孽,是古木化为玉石,沧海涸为困土。他为他开解,温柔地、虔诚地,还带着那么一点俏皮,在水下睁开眼睛,迷蒙着注视他,讨要他所有的欢喜和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雪怀快要憋不住气了,双膝跪在池水底部,仰头破出水底——深深吸气。还没呼吸几口,却被云错粗暴地扯了上去,堵住唇舌,死死地吻住。
雪怀大笑着躲开他:“你要憋死我呀!”
他俯身冲他泼水,很恶劣地嘲笑着他:“少仙主,现在你不用问了,我说你都可以,便是都可以的意思。现在我没有衣裳给你脱。”
雪怀是那样坦承、锋利、甜美,就这样热忱地将自己完全在他面前打开。头一次,云错危险的那一面也越过理智占据了上风——不如说,雪怀终于让他破功了。
他不再顾及雪怀的感受,头一次彻底抛却自孩童起便有的自卑与怯懦,而是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般,带着侵。略.性去夺得他。
水花溅落,雪怀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云错死死扣着他的腰,将他按在了池水岸边。
他看着云错眼底那一片危险的深红,轻声道:“你真好看。我的道侣真好看。”
云错哑着声音道:“还有呢?”
“我男人真好看,肯定也很厉害。”雪怀说,“不知道他怎么想我,我应当不比他差,你说是不是?”
“什么厉害?”云错的脑子已经要烧得不清楚了,他几乎是在凭着直觉跟住雪怀的话头。
雪怀被他卡在身前,明明是个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的姿势,却气定神闲地伸了个懒腰,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床上啊。”
他还学来了许多荤话——雪怀在撩拨云错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有时候他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足以让云错口舌发干、小腹发紧。
很快他就没声了——云错这个死脑筋,什么都不会,打仗时硬闯,这个时候也硬怼,雪怀疼得冷汗都下来了,两个人又磨了半天,才勉强适应了彼此。
云错喘着气问他:“雪怀,我能动吗……”
雪怀疼得简直想打人:“不许动,姓云的,不许——”他后半句话被撞歪在喉咙里,闷闷地咽了回去,几乎失声。
云错这个骗子!
之前还乖乖的,很有礼貌地问他可不可以,能不能,关键时刻又乱来!
他再信他就有鬼!
云错抱着他,雪怀快把他的后背都挠破了,只窥见眼前上上下下翻腾的水雾,听见波浪汹涌的水声,从耳根到足尖都透着红色。起初是疼,后边是过于刺激的体验感——很古怪,仿佛将他整个人重新打碎重组,让他生长为云错的一部分。
他把他按在泉池边,就听见泉水哗啦啦地扑腾了两轮,而后雪怀又被整个人拎起来——又听床榻咯吱咯吱震了三轮,听到最后雪怀都快要哭了,哑着声音命令他:“从我身上下来!云错!”
可惜他此时的话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云错激动地吻他,揉他,捏他,要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恨不得两个人就此长成一体,永不分离。
云错哄他:“雪怀乖,雪怀哥,乖乖的,一会儿就好了,不疼的,我亲亲就好了。”
“亲你个鬼——”
云错把他按在床上,抵在墙边,抱去窗边,又或者是放在地下,胡作非为。雪怀后面都没什么力气骂他了——他在混沌和灭顶的快乐中想到,难怪人人都要找道侣,都想双修。
这快乐是真真切切的。
后来云错终于停下来,小心地抱着他去清洗,而后又把他抱回床上,紧紧裹住,与他耳鬓厮磨。
云错还跟他倾诉:“雪怀,有件事情我们忘记了。我们忘记运功修行了。”
雪怀瞪他:“哦,你受委屈了啊,云师弟。浪费这么好的修行机会,只顾着享乐,耽搁你飞升魔道十七重了是不是?”
明明他才是比较惨的那个,从身到心——豁出面子不要了去勾.引他,谁家的道侣都没他这么上赶着勾.引人的。
云错应该哄哄他。
“你把我带坏了,雪怀。”云错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肩膀上,“你要……你要把我教好,不能不要我,要永远待在我身边。”
“……”
“你要对我负责,雪怀。”云错见他不吭声,于是继续道。
“……”
雪怀气得不想理他,翻身自个儿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雪四岁:这个云三岁好像脑子不太行,丢掉好了。
云三岁:quq
雪四岁:算了,拍拍灰洗洗还能用,揣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