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如今,您归附的蒙古要吞并咱们西夏,您才知道西夏和金国唇亡齿寒的道理么?呵呵!您知道了又有何用,金国的完颜永济又是什么有脑子的货色?或许不仅不会相救,反而还会倒打一耙,笑您虎落平阳!!”
皇帝自知理亏,吸了一肚子无名火却无处撒,只好忿忿反驳“金、,夏唇亡齿寒,他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还心怀芥蒂,西夏被灭,金国也不会长久!”
李嵬名气极反笑“这样的道理,您怎么一开始侵兵攻金时就不知道呢?您以为完颜永济那样的猪脑,能想这个道理么?!”
“他再不济,他身边也有臣子懂得这个道理!察和你莫要再反驳为父!!”皇帝气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拿父亲的身份压了她。
她站在空荡的大殿中央,闭上了嘴默不作声。
如若败了,西夏灭国,她又当何去何从?
她的指腹不安地摩挲着镜上的浮雕,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对于整个西夏来说却好像过了十年那么漫长。
“报————”侍卫中气十足的报声回荡在大殿,李嵬名急切地转过身,看着侍卫跪下报告道“使臣飞鸽传来消息,请皇上过目!”
不等皇帝站起来,李嵬名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信封,不顾及侍卫一脸震惊便细细地看着信中的内容。
“呵”她冷笑一声,语气是意料之中的淡漠,她把信纸递了上去,皇帝连忙接过细看。
信上赫然写着一列潦草的字迹
“卫绍王不顾群臣进谏,幸灾乐祸!回以‘敌人相攻,我国之福也,何患焉?’十二字,将使臣赶出。”
“呵呵!”皇帝气极,把纸团揉成了一团狠狠地丢到了地上,“好个敌人相攻,朕本以为他能懂得如今的局势,金夏唇亡齿寒,如此浅显的道理他竟然还只会幸灾乐祸!!唉——”他气的胸口不断上下起伏,忽地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两眼发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父王!!”李嵬名慌忙上前稳住皇帝身形,吩咐侍卫道“现如今宫中还有御医未走的么,请来!无论如何要将父王安置好!”
侍卫看情形也对眼下西夏的情形心下知道了个大概,听到李嵬名的吩咐苦笑了一下,但依然派了几个留下的侍卫去寻御医,自己则识趣地退了出去,留在殿门外待命。现在西夏皇族自身难保,百姓避难还来不及,恐怕也很难找到还留在宫中的御医……
李嵬名扶着皇帝颤颤巍巍地坐到了龙椅上,神色复杂,此时的皇帝昏迷不醒,嘴角上还惨留着一丝血迹,哪还有曾经一国之君的风采?在这动荡的年代,从来只讲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的心沉了下去,苦笑着看了一眼手中的执镜,喃喃道:“夜奢,是我想的太过天真,或许,我根本就用不到你。”
她还曾经天真地认为,如果能够学会法术求得祈福,或许能扭转乾坤,让打破西夏和蒙古的僵局,但自从哥哥李晨祯和高逸副元帅被俘,蒙军攻克翰孩罗城俘虏她西夏的太傅之后,她就知道这是天意了,是仅凭一点小小的术法都无法撼动的天意——
“来人。”李嵬名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镇定。
殿外侯着的侍卫走了进来,以为她是想问御医的下落,刚欲开口,只听李嵬名清婉的音色,掷地有声道
“取白旗来,悬挂于城墙之上。告诉蒙军,西夏求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