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丰发现对自己言听计从,顶多就会耍耍小性子的周静,并不像他想得那么傻,她这种头上一句脚上一句的问话,他有些应接不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的确,金妮年轻,模样也可以,在床上会哄人,会撒娇,说话软软糯糯,这样的一个女孩,刘丰还真是说不出哪里不好。
除了让自己染上性病。
“说啊?就那么完美?没有一点不好?”
周静咆哮道。
“你别急……好什么,要是好的话,就不会让我染一身脏病回来了。”
刘丰急忙说道。
“……你天天陪着她,她还和别的男人,就这样一个女人,你还租房子把她当成宝?”
周静问道。
金妮那样的生活,不在周静这种良家妇女的认知范畴之内,现在,就连最熟悉的刘丰,她也不能理解了,她这么问,是因为疑惑。
金妮在男女关系上混乱,这一点,不止周静疑惑,连刘丰都疑惑,自己那时候,除了偶尔有事,基本上天天在金妮那里待到半夜,他也不清楚,金妮为什么要这样。
“……我没天天陪着她,我也有事。”
刘丰嗫嚅道。
“别再说你跑业务了!你跑业务能天天跑到下半夜?原来你不是没跑过业务,出远差当天回不来……你那个时候,说在外地回不来的时候,是不是就住在那个女的那里?”
周静说着说着,突然醒悟道。
“没,没。”
刘丰慌忙说道。
刘丰记得有一次出差回来,先去的金妮那里,结果被金妮赖着不让走,刘丰只好说出差回不来。
但是,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刘丰,我不信,你给她租房子,图的是什么?我知道你当年在外面有女人了,性病都长了,你隐瞒这个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是想听你说实话,不想让你再拿我当傻子!”
“……”
“你确定那时候没有骗我出差,实际上就在那个女的那里?”
周静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一次半次的,有过。”
刘丰小声说道。
“……“
周静突然笑了,随即眼泪汹涌而出。
“老婆,我错了。“
“你别叫我老婆,我听着恶心……我那个时候好傻,天天做好了饭等着你,盼着你能回来和我说说话,根本就想不到你会在外面有女人,还租了房子!好傻!真傻!”
周静哭得更厉害了,笨重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她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周静一边撕一边哭,面目狰狞。
“老婆,你别这样,求求你,我害怕!”
刘丰一把把周静抱住,哭着说道。
“噫——”
周静在刘丰怀里咬着牙关低吼,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
黎明的曙光从窗户照进来,照进了周静的家。
周静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帘被日光照得一点一点变亮。
刘丰垂着头坐在床边,他和周静一宿没睡,刘丰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熬干了。
床头橱上放着的那碗面,早就虬结成团,干瘪的面条缠绕着荷包蛋,像是盘踞在上面的某种虫子的尸体。
在和周静的关系中,一直处于主导地位的刘丰,这一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没想到金妮的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到现在阴魂不散,像黑夜里的恶灵,再次张开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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