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焦立春弄来一辆三轮车,帮金妮和曹娜搬家。
上午刚上班不久,刘丰隔着窗户看见几个人上来下去的搬东西,心里着急,想去帮忙,又怕对面的刘琳看出什么,就没动。
焦立春的身体,像个大烟鬼一样,干不了活,厨师和配菜工去市场去买菜去了,还没回来。
焦立春觉得不能便宜了刘丰,就到这边来找刘丰了。
“刘经理,今天没出去啊?”
焦立春一上瑞康公司的二楼就笑着招呼道。
“没啊,焦老板,坐。”
刘丰笑着站起来,客气地让座。
“不了,不坐了,那个……你要没事,能不能帮个忙。”
“你说。”
“今天我们那边两个服务员搬家,有一张床需要搬,都是女的,搬不动,那边租的房子也是在五楼,我怕弄不完,耽误中午的生意。”
“……行,正好我也没什么事。”
刘丰看了一眼对面的刘琳说道。
“那谢谢了。”
“那,刘姨,我过去看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刘丰站起身对刘琳说道。
“行,你去吧。”
刘琳痛快地答应道。
“那边少一张床,得从这里弄一张过去。”
从瑞康公司刚出来,焦立春就小声对刘丰说道。
“嗯。”
刘丰嗯了一声。
刘丰和焦立春把一张单人床从聚缘饭庄的阁楼上弄下来,横着放到了门口那辆三轮车上,床下面的车兜里,塞着金妮和曹娜两人的被褥和衣物。
刘丰蹬着三轮车在前面走,焦立春骑着自行车在旁边跟着,金妮用刘丰的自行车载着曹娜,四个人一起往北城新村的出租房去了。
一室一厅的房子,刘丰提着一包东西上楼的时候,看见曹娜已经把她的东西搬到卧室去了。
刘丰见状愣了一下,心里觉得这个焦立春和曹娜有些不太自觉,一共就一间卧室,怎么连商量都没商量就占了呢!
但刘丰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下楼和焦立春搬床去了。
那张新搬来的床,就放在客厅,好在客厅除了几个马扎,和一张小木桌,也没什么其他东西,那张床靠墙放着,倒不觉得拥挤。
刘丰撒谎的本事,基本都用在周静身上,他好像是活反了,他对朋友义气,一点都不设防,可在周静面前,他处处防备。
因为他撒的谎多了,不得不防着,唯恐露出马脚,继而不得不一直撒下去。
但凡刘丰在外人面前长长心,这时候,他就应该会发现点什么,起码是怀疑点什么。
金妮和曹娜,两人是同村,一起出来打工,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俩人都是初中没毕业,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十六岁就出来了。
因为不到法定的打工年龄,俩人在一家路边的小餐馆干了一段时间,又累,挣钱又少,听来吃饭的客人说,北方的钱好挣,就跟过来了。
那人就是个开洗头房的老板,金妮和曹娜知道是这个营生,好像也没有多么抵触,这里离家远,干什么家里也不知道,而且,比起在餐馆没白没黑地洗盘子刷碗,挣钱多,还轻松。
平南市扫黄开始之后,那个洗头房的老板跑了,金妮和曹娜没地方可去,只好在焦立春这里又干起了服务员。
刘丰把在外面胡混的男女关系看成是买卖,对于十六岁就接触这个的金妮和曹娜,却把这个看成是一种营生,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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