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反而是一脸平静地继续说道。
“丁鸿运,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你的功法再厉害,也无法改变你现在的处境。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否则,你就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了。”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在丁鸿运的心上。
丁鸿运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犹豫。
他知道秦长歌说的是事实,但他也知道,一旦交出功法,自己将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我数到三。”秦长歌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戏谑的轻挑,仿佛在与一个顽童玩耍。
“三。”
话音未落,秦长歌已动作如风,迅速催动镇妖塔,将那雪豹瞬间吞噬其中。
丁鸿运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秦长歌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场戏弄。
他那张原本就因受伤而显得苍白的脸庞,此刻更是因愤怒而充血,如同被烈阳炙烤过的红铁。
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就像是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赤条条地站在众人面前。
那种愤怒与羞耻,如同火焰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然而,在愤怒与羞耻的交织中,丁鸿运也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抗,无法挣脱这种被秦长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命运。
这种无力感如同一根冰冷的藤蔓,悄然在他心中蔓延开来,让他的心渐渐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此前,他满心以为自己手握皇级传承,定能一举将秦长歌击败,令其俯首称臣。他自信满满,怀揣着那份至高无上的传承之力,仿佛已经看到了秦长歌败北的凄凉画面。
交锋过后,他仍心存一丝侥幸,暗忖即便无法彻底战胜秦长歌,至少也能与其平分秋色,打个平手。
然而,现实却如同冰冷的铁锤,重重砸在他的心头。
他惊愕地发现,即便拥有了那皇级传承的强大力量,他与秦长歌之间的差距仍旧如同天堑,难以逾越。
那所谓的皇级传承,在秦长歌面前,似乎也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丁鸿运,这个曾经在玉清宗被人欺辱的小可怜虫,即便得到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却依旧无法撼动秦长歌那坚如磐石的地位。
他瘫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与绝望。
“死吧。”
秦长歌手中的长剑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瞬间刺穿了丁鸿运的头颅,鲜血四溅,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随手一探,那万魂幡便如被磁力吸引般,自动飞回了他的手中。
他一手握着万魂幡,一手扶着丁鸿运的尸首,将幡尖深深地刺入那尚有余温的胸膛之中。
黑色的雾气缓缓从丁鸿运的体内溢出,被万魂幡贪婪地吞噬着。
秦长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低头看着丁鸿运那失去生机的脸庞,轻声说道:“是时候见一面了,不是吗?”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神秘力量的觉醒。
“齐天鸿运蛊,你是否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召唤?”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穿透时间和空间,直达那神秘的彼岸。
在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之中,只剩下秦长歌与缓缓睁开双眼的齐天鸿运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