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早会发现,你想她明白了真相之后恨死你么?”穆逸有点恨铁不成钢,千期尧虽然竹筒倒豆子了,但是他知道有什么用,千期月不知道啊,她要不知道这还玩什么啊,她明明也是当事人,知情权什么的根本无从体现好么?
“暂时不会告诉她。只能慢慢拖吧,能拖多久是多久,她恨我也好,不想理我也罢,我不想她难受。”千期尧貌似很难过,毕竟骗人也不是他的本意,要是有什么别的办法他又怎么会这么做?那是他妹妹啊,他怎么会愿意对她做那种事情。穆逸看他眉头都快扭成麻花了,也沒再逼他说什么,只是跑到后面看叶帆忙得怎么样了。果然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好看的,叶帆手里上下翻飞着两个沒有标签的酒瓶,看着眼花缭乱但是异常美妙,他柔软的手臂肌肉这时候紧绷起來,流畅的曲线,美得不近男色的穆逸吞了口口水。轻轻的靠上前,他不想扰了他。
“bingo!”随着叶帆放下酒瓶,面前的高脚杯浓重的黑色最终成型,他叫出声。穆逸被他吓了一跳,他沒看懂他的收手式,所以还有点意犹未尽。叶帆看着自家男人的样子,笑着走过去抱住他的肩膀,两个人走得近些看着那杯新鲜出炉的酒。黑色浓重如墨,在透明的杯子里怎么看怎么诡异。不像普通的鸡尾酒那样有着鲜艳绚烂的色彩,这杯酒的颜色不正常,度数绝对很高,这个想法在叶帆阴恻恻的笑容里得到印证。“走吧,我们出去给他喝。”很魅惑的声音,但是穆逸很煞风景的腹诽一句:“这表情不该是对千期尧做么?”
千期尧只有那么爽快了,看到那杯酒的颜色,耸耸肩,一饮而尽。今天晚上也该沒有什么事了,他就算醉了也无妨,有的是人守着暗火和千期月,不担心。千期月又换歌了,舒缓的蓝调回荡在空间里,深蓝色的灯光闪耀,沒有人说话,安静的听着歌,很放松的气氛,千期尧也足够放松,慢慢的靠在吧台边上睡过去了。穆逸冲叶帆翻个白眼:“喏,人都这样了也问不出什么來了吧。接下來要怎么办呢?”叶帆沒那么简单上当,看着穆逸笑得邪魅狷狂:“这不是还有你么,我就不信你和他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什么都沒问出來。”穆逸语塞,哀怨的看看叶帆。
“你好,请问Vince是在这里……呃,工作么?”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走了进來,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的眼眶轮廓很深,明显的欧洲人面孔,初步估计年龄在三十五以上,四十以下。穆逸眨眨眼,他不知道谁叫Vince,也不知道暗火这边会有直接表明來意的外国人。看他风尘仆仆连围巾都沒取的样子恐怕是急匆匆赶过來的,从典型的英格兰黑白格子长款围巾來看,多半是个英国人,而且还是有点资本的人,爱马仕的限量款要买靠的不止是钱吧。
“很抱歉,你能告诉我们那个人的中文名字么?”是个说中文很利索的老外,叶帆也就懒得麻烦穆逸当翻译了,尽量放缓语速拿中文跟他交谈。男人看了看穆逸一眼,又看看叶帆,眼睛里闪过善意的光:“Areyoucouple?”所以大腐国人民都是有眼力的么?穆逸额头上飘过黑线,叶帆好像沒看到一样,搂紧他的腰:“fcourse。”坚定的语气让穆逸心里很有力量。男人笑眯眯的,一点看不出嫌弃的样子。
“说起來,那个人的中文名字我忘记了。不过,我想想……”男人陷入思索之中,叶帆和穆逸脸色都有些白,这是什么鬼,要找人还把人家的名字忘记了,这样真的大丈夫?“喔,对了。他有个妹妹,叫千期月。”叶帆和穆逸的脸色都是一变,千期月?这货到底是惹了谁啊,怎么全世界都在找她的样子?真是的,这兄妹俩都不是啥省事的,也真的是……偏偏千期尧刚刚被叶帆灌了酒在莲堂里睡着呢,千期月又在台上,谁抽得出时间來见他啊?
刚好挂在门口的大钟敲响了钟点,清脆的一声划过耳膜,代表一点已过,大家也都该散去了。千期月的歌唱已经结束,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叶帆和穆逸看了眼在台上收拾吉他的千期月,抿抿唇示意他坐下來等等:“她在收拾东西,等等吧。”有一点穆逸可以证实了,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刚从飞机上下來,红眼航班一向危险他是不知道么?他可以猜到他的行李就在门口,扶额,今儿个怕是不能早睡了。幸亏明天不开会,他可以请个假晚点去。
男人应声坐下,环顾四周,镭射灯已经关掉,只有天花板边上几盏晕黄的小灯还在工作,千期月一身白衣背着吉他从舞台那边缓缓靠近,男人看到千期月的那一刻眼睛瞬间就亮了,叶帆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