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很灵活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搜寻,千期月眼睛张大,一点要闭上的自觉都沒有,杨嘉画也破天荒的沒有闭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心里一样。唇齿之间的厮磨一点点蚕食掉杨嘉画的理智,他的手掌游走在千期月纤瘦的背脊,顺着她的衬衣领一点点探进她的身体,动作轻柔而迟缓,每一步都给了她时间拒绝,想逃他也允许,只要是她,他不管多久都愿意等。
“嘉画……”千期月的声音有点沙哑,脸上晕起酡红,她的手放在杨嘉画的背上,是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杨嘉画察觉到她的僵硬,把手拿出來,稍稍弯腰,他把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看着她,眼睛里全是笑意:“月儿,你是我的。”千期月一瞬间有些跳戏,脑子里有了另一种映像。
她和杨嘉画现在的位置着实不好看,千期月背后是餐桌,杨嘉画的身体压过來,她的腰正好对着桌沿,有些硌得慌。但是她什么都沒有说,满心满眼的都在杨嘉画的情绪上面,哪里顾得上那些?杨嘉画摸着她的腰,突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这才松了手把千期月拉离桌子边上,轻轻揉着她的腰,小心翼翼的表情又回來了:“月儿对不起,对不起。有沒有哪里伤到了?痛不痛?”千期月微笑着摇头。
“我沒事。你好点沒?”她看着他眼睛里那头受惊的小鹿又出來了。她不想看到他这样,一点也不想,至少,不要这么让她担心,看着他不开心她也不好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悄无声息的,自己关心杨嘉画的程度已经深到这种地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杨嘉画知道。
他轻轻的摇头,额头跟她的额头摩挲着,很奇艺的触感,千期月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燃起來了,看着杨嘉画,她反而安下心來,,杨嘉画眼睛里又变成了温柔沉静的湖,一点点的想要吞噬她。“月儿,你喜欢我好不好?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一样喜欢我好不好?”杨嘉画的声音已经软得能够掐出水,他已经知道了千期月吃软不吃硬,所以他可以好好跟她撒娇。只要她是他的,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只是和她偕老,就只是这样,他只想好好的,和她,偕老。
“这都是什么鬼,平白无故的说这些是谁出事了还是突然之间的感慨?”千期月反手抱住他,一点点往沙发那边挪。得,今天别想洗碗了。就看杨嘉画那个跟考拉熊一样的抱姿就知道这货爽之前是不会松手的,她也懒得再跟他说什么了,想抱就抱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期月,要是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基本上每对情侣都会遇到这个问題,不管进行到哪种地步,不管是不是真的定下來要结婚了,最后都会遇到这个问題,宿命一样的感觉,真讨厌啊。千期月之前也被陆溪问过这问題,只是他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就永远跑路了。现在杨嘉画就在她面前,问了这么有带入感的一个问題,她想想就觉得历史真的是惊人的相似……
“你只要知道在事情沒有变成最糟之前跟我解释,我应该还是会听的。”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原谅,只能说会控制住自己等他的解释,如果她觉得合理或许也就信了,如果觉得不合理那又另当别论。这种问題难以回答的地方不是确切的答案,而是解读的方向。世事本无绝对,站在什么立场说什么话,她清楚的知道,一个人是不是骗子,不是一次就能看出來的。何况,
杨嘉画,她不希望他被自己认定为骗子。
“行了行了,我准备睡觉了啊喂,这么抱着是打算睡沙发么?”千期月看着玻璃茶几上的主机也沒心情调试了,她现在还莫名其妙着,干脆去睡觉好了,反正又沒有什么大事,杨嘉画这样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得好。情绪不稳定就不能熬夜,不然暴躁起來沒人能治。“期月,我不想走,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杨嘉画啊?
千期月想都沒想直接给了那得寸进尺的货一个爆栗:“想死不是现在。”她老脸一红,很明显的沒有准备好,杨嘉画自然也看出來了,笑得贱兮兮的,一会脸上又是抹之不去的惆怅,这转变也是沒谁了。“我不想回去,家里都沒有人理我。”哀怨的表情活像个大号的泰迪熊,千期月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吐槽,本來准备再给他一手刀的,看着他眼睛里的脆弱又忍住了。
的确,杨嘉画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家。他今天晚上回去见一面那个人,明天又要跟着那个人一起站在千期月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怎么可能做得到?伊墨已经跟他打了电话说明天见了,他要是不回去的话至少心里好受点,要是明天跟被谁押过來一样的见到她,他应该会忍不住在她面前哭起來吧。她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啊。
“你最好乖乖给我回去,不管谁不待见你都沒事,夜不归宿是很大的罪名,杨伯父会担心的。”千期月当然沒在杨家大宅里过过,但在她的理解里,杨嘉祯不是什么坏人啊,杨航瑜也不是什么不好相与的,照理说都沒问題的话,就是王丹荷了,么?她们不是刚刚团聚么,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父亲发过短信,也给哥哥打了电话了,让我留下來好不好?”杨嘉画的声音越听越不对,虽然他是在跟千期月撒娇,但是她很明显的察觉到,杨嘉画心里有事,还是沒有放下过,一点都沒有,在他心里一定有什么瞒着她,一定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但无论如何明天就知道了,不用慌。
“行了行了,败给你了。去洗洗睡吧。”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个小时过去,千期月终于撑不住妥协。杨嘉画瞬间笑得开朗,在千期月脸颊上亲一口,蹦哒着去洗手间了。千期月在他后面,只能无奈摇头。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但千期月还是察觉到什么东西在他心底,从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