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的看着千期尧,她相信他肯定是明白的。
“暗火里最沒有依靠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良久,千期尧吐出这么一句话來。千期月笑了,就说他是知道的嘛。莲湖和齐义他们各有各的副业,不是离了暗火就活不下去的人,但叶帆是。暗火是叶帆一步一步看着成长起來的,他受的苦和那些伤疤只有他能明白,千期月他们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背后的心酸他们无可想象。随意能为他们的做的就只能是这样了。尽他们所能的让他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是否失去暗火,不管事情是否有一个好的结局,他们俩能为这对本來就苦命的鸳鸯做的仅限于此了。
“别担心,到时候我也会去,只要我在,我就能保证穆逸能毫发无伤的回來。”千期尧把咖啡当了酒,一口气喝下眉头都不皱,他以为千期月会夸奖他,但是在千期月心里,他只是一个中二病又妹控的哥哥罢了,中二表现不明显,腹黑属性重,妹控极其严重。
“好的,那就这么定了。你去睡会吧,反正不用上班。”和千期尧相比,千期月最大的命苦之处就在于明明就不受自己控制的熬到深夜还不准睡懒觉,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上班族的无奈,大多都是这样了吧,那些早上起來上下眼皮打架的人们,和她有的时候别无二致。
被她推着,千期尧一边朝卧室走,一边扭过头很别扭的问她:“期月你最近精神好点了沒?实在不行的话就去看医生吧,或许吃点药就沒事了。”千期月生物钟紊乱的样子实在是太惊悚,反常得厉害他自然要问清楚。病不能拖,久病无良医,最后痛苦的只能是自己。
“沒事沒事了。你睡觉去吧,我自己会注意的。”千期月使劲的推着一米八好几的哥哥,声音都有些喘。千期尧无法,闭了嘴任凭千期月推着他进了门,然后冲他大大的笑一笑再关上门。这个家伙到底是有事还是沒有事,他还是沒有闹清楚。
和千期尧的打趣正相反,穆逸看到千期月的第一反应不是削她而是很坚定的……让她去了他的办公室。他的衣服很黑,他的脸也很黑,他的黑眼圈更黑,千期月不禁脑补出了很多不好的事,呆呆的跟着穆逸往前走,就连什么时候进了办公室都不知道。穆逸关上办公室的门,看到千期月沒有焦距的眼睛,心里一暗,表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满脑子腐思想的孩子了。满头黑线飘过,他还是尽管问清楚正事才重要。
“股东大会什么时候举行?”穆逸开门见山,既然已经做好思想建设,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冷静执行了。穆逸从來不做过多纠结,沒意义。
“后天上午九点。在千秋的大会议室里。”千期月听到穆逸严肃起來了,也就收敛了一副花痴样子,也很一本正经的回答他,还补一句“千期尧会和你一起去,到时候他应该会來你家楼下接你然后一起去开会,所以你就在家等着他给你打电话就好。对了,你跟叶帆说了沒?”大晚上的,她不能保证叶帆不在穆逸身边,不能保证穆逸会保密。在她的印象里,穆逸一直是对叶帆千依百顺的來着。
“我沒有跟他说,这种事情我自己來就是了。后天是星期天,你不跟我们一起么?”星期天鼎湖休假。千期月一个人也会感到无聊的吧。“我去暗火看看,很久沒去了,去踩个底,以后篡位也更方便不是么?”千期月出乎意外的拒绝了,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她是暗火掌窗户的,只是比掌柜低一点点而已,要去多了解自然是正常的。穆逸也只是嗯了一声就不再开口,千期月笑笑,出去之前拍了拍他的肩。事已至此,大步向前走下去才是正事。
周日,九点。
穆逸一个人正襟危坐的在沙发上,他还是有些紧张。每个人都会这样,在遇到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的时候,不怕才真的是有鬼。千期尧开着车,喇叭在楼下面响起來,穆逸收拾好自己,理理衣袖下楼。
一路上,千期尧很安静,不时冒句话让他不要太紧张,有什么就说什么,以策划部的后备人员,以股东身份都沒关心,“你开心就好。”这狂霸酷炫拽的话一出口,穆逸脸上黑线飘满,不愧是兄妹,这做死的功力真的有得一拼。
进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千期尧拉着穆逸坐在首位的旁边,以千期月持有的股份,他们有权利也应该做在那里。很多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不是说持股人是个心狠手辣的娇俏女人吗?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糙汉子是要闹哪样?
果然有人第一个就站出來反对了,股东A在他们刚刚落座的时候就开启了嘴炮模式:“你们是谁?凭什么坐在这里,这里都是股东,你们是哪根葱?”好吧,千期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二货磁铁,在哪都能吸引成片的不知青红皂白就随便喷人的某群二货。
千期尧抬手,从背后的委托人那里拿过文件,很利落的拍在桌子上,看着众人,不怒而威的气势很像另一个版本的千期月:“你们有谁想翻的就尽管过來,擦亮眼睛看清楚之后我就要开始讲事情了。”先声夺人,反咬一口,既然他们想玩,千期尧也不介意,很久沒有开过吵架模式了,偶尔试试应该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