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有事?”由于上次的不愉快,千期月对杨嘉祯并沒有什么好感,在她这里,杨嘉祯不过就是个对自己弟弟抓得死死的,又以整个大局为重的矛盾体。一边说自己无意让杨嘉画受伤,一边又为了整个鼎湖的形象问題把她贬低得一文不值,这样的兄长到底还是令千期月有点闹心的。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千期月会觉得千期尧实在是个大好人,说不定千期尧还应该谢谢杨嘉祯,平常的时候,千期月从來不会说千期尧好话的來着。
“我的意见你是沒有考虑好还是根本沒有考虑?”杨嘉祯开门见山,虽然他的声音听起來有些疲惫。但是商场气势还是沒有改变多少。就说了,杨嘉祯來找千期月,必然是沒有好事的。上次是用她來试炼杨嘉画,好吧,这次都还沒有完,但是杨嘉祯这次來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舍得花掉自己的休息时间來找她瞎扯淡。“不仅于此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千期月眼神沉定。
杨嘉祯轻轻一笑,果然面对聪明人会省很多口水和脑细胞。“有时间跟我一起去见我父亲。”他父亲?千期月一时短路:他和她沒有任何关系,去见他父亲干嘛?他都这么恐怖了,去找他父亲还不得是羊入虎口么?“什么鬼?”问出口,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明白,杨嘉祯和杨嘉画是双胞胎兄弟,所以他们的父亲……也是相同的是吧?好吧,千期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
“我会跟杨嘉画说的。”要她自己去吗?开玩笑。这种事情当然是叫上杨嘉画比较好,有祸一起担么。杨嘉祯眼神暗了暗,轻应一声就转身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千期月老是觉得他背影很苍凉。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不知道,杨嘉祯转身的时候是微笑着的,他心里很满足。能够见她一面果然很好,不管多累,不管以什么方式,能够见她一面果然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似乎所有的烦恼都能忘记一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能自动变得美好鲜明一样。虽然傻了些,知道和她不可能,但还是想着要和她见一面,无论如何。
“干嘛呢?”杨嘉画自然而然的搂住千期月的腰,有些惩罚意味的在她腰少掐了一把。沒有肉的腰掐起來只摸到皮,也不知道弄疼她了沒有。“嘉画,跟我去一趟暗火吧。”千期月把自己靠在杨嘉画怀里,自然无比的把包挎在手腕上,轻轻说。这件事必须加快进程,不然就來不及了,不然就晚了。
“今晚就去?”杨嘉画表示这家伙效率也太高了吧,今天中午才说的,晚上就要实现。不是说了要找一个好日子的么,怎么立刻就提前到今晚了?“那暗火那边会有人么?”去就去,又不是啥大事。主要是他们现在去能不能见得到人,这个才最重要。
事实证明杨嘉画完全想多了。当他驾着车到达暗火进了莲堂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他投过來,看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千期月看着他耳垂上的红晕,笑的贼贼的。她早就知道了,最近暗火老是差账,上次叶帆说了以后账都由他查之后,所有的头领差不多也是每天都來。刚刚开春,不见得有多忙,暗火出了事,自然要來关心,不然这里还怎么算是一个家?
“不是叫你不用來了么?”叶帆看见千期月的身影皱起眉:这货什么时候又和杨嘉画扯上关系了?上次不是说要断了吗?其他人的心里所想大概也就是这样,出于自然的排外心理,他们对杨嘉画谈不上多喜欢。
“我來只是问一件事情的。”千期月自顾自的坐下,杨嘉画迈动步子走到千期月背后站着。现在他不能坐,这里是暗火,面前的是千期月。暗火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千期月沒有开口,他的皮在这里还是要绷紧些。暗火和天火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天火从來是见了人就让坐,暗火不一定,好的话会让你坐,不好的话,站好几个小时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齐义挑着眉看杨嘉画低眉顺眼的样子,沒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果然期月好手段,把一只老虎变成了绵羊,这种死心塌地的驯服怕也只有她做得到了。好吧,至少杨嘉画是这样。
“我知道你们对杨嘉画有意见。排外情绪我可以给你们两个月习惯。我和杨嘉画认识半年多了,大家见他也不是第一次,少來什么两个月不够什么的。再加两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千期月还是坐着,一只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她向來都有什么说什么,虽然话直了些,但是仔细想想都很在理。
“至于那些有其他原因的,可以现在跟我说。现在我和他都在这里。有什么都可以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不是那种小心肠会报复的人。”千期月坐在前面,目光直视前方,明明沒有看任何人,但所有人都明显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寒意和极其少见的认真。杨嘉画站在她的后面,所以千期月沒有看到杨嘉画眼睛里的柔情万丈。面前的这个女子,从坐下到现在,哪句话都沒有离开过他。他虽然知道她平常和暗火的人说话就这样,但是听她语气如此坚定他还是感动到了。
柔软的目光包围着千期月,她却毫无自知。只是问:“所以,有谁有什么想说的?要是都不开口的话,过了今晚以后就别跟我说不认杨嘉画。”她不能让她的人在自己家里被欺负,会难受。
丑话说在前,到底不反悔,这是开口的礼貌和提条件的礼仪。对于家人,也是如此。不想有隔阂,不想生嫌隙,所以要很礼貌,所以要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