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得了病,在白日做梦。”
“你不叫,我就不给你拿。”
倪香瞪他,“不叫,想听那就下辈子吧。”
“哈哈,话别说的太满。”
倪香见他软硬不吃,“你不去,我就去找别人了。”
挑起眉峰,陆飞好奇地问,“找谁?”
“一个你见了会不开心的人。”
果然,还是激将对他有用,她这么一说,陆飞立即联想到她要找的人是王瀚池,他气宇轩昂地挡住她的路,凌厉的下巴上上有一圈青胡茬,硬声说道,“不许去找他,我帮你拿!”
倪香欣喜,“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不用去商店买了。”
“商店?”陆飞浑身一震,“你不是要去找王瀚池要?”
倪香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又没有彩带,我找他做什么?”
“……靠!”陆飞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耍我?”
倪香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你还小,太年轻了。”
不小了。
——
陆飞没在卧室里看到倪超的身影,转了一圈,最后在书房找到他。
倪超听到推门声,朝他望了过来,“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我都要无聊死了。”
“一会去不去打球?”见陆飞不吭声,他自顾自地说,“你先等等啊,我把这些数学题解决掉,不然我老姐又说我。”
陆飞拎着一把椅子在倪超对面坐下来,“行啊,哪道不会,我给你讲。”
倪超半信半疑,“你会?”
陆飞靠在椅子里,大掌抓起手边刚刚倪香给他讲题用过的草稿纸,他嘴角一斜,笑了,“会。”
倪超说自己前几年在故事会中看到的一个笑话:那天我在数学课上捡了一支笔,从此之后再也没听懂数学课。
“我听数学课,就像是在听天书,每一个数字我都认识,但把它们组合在一起,我就头痛。”
陆飞扬声哈哈大笑,“我听地理课的时候也是这样,每个坐标我好像都会,做题的时候脑子里就是一锅浆糊。”
倪超激动地指着他,“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听课的时候以为自己听懂了,做题的时候现原形,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商不够,只适合去工地搬砖。”
陆飞正色,“你不要太焦虑,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或许你应该上课的时候试着换个心态,知识是对的,本身没有错,只是考试制度把它变得丑陋了一点。”
脊背一震,倪超感慨道:“难得听见你这样词严义正地讲话。”
陆飞弯了弯唇角,勾出个笑,“这都是你姐说的。”
倪超不吭声了。
“你把她气地在院子里掉眼泪,但即便这样她也很关心你。”
“她哭鼻子了?”倪超抬手挠了挠脑袋,“我又没打她,她怎么这么爱掉眼泪啊。”
陆飞抓到关键,他凉凉地问:“你总惹她哭?”
“没有。”
陆飞站起来,拎着椅子在他身侧放好坐下来,“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一会你下楼给她道个歉。”
中性笔在修长的指背上漂亮的旋转划过几道弧度,“以后别欺负你姐。”他对倪超说。
——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倪香唱歌时对音准掌握的不太好,高音和尾音气息不够,听起来有些五音不全。
不太好听。
她房间的门没有关大敞着,耳机声让倪香没有留意到陆飞的脚步声。
她一边在栏杆上压腿一边唱歌:“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一声极轻的笑打断了倪香的动作,猛地转身,她看到陆飞靠在门框上正观察着自己。
脊背一震,倪香心惊,“你吓我一跳。”
陆飞把手里的东西伸出来亮给她,“你要的彩带。”
腿从栏杆上放下来,倪香走过去,“谢谢。”
陆飞倾身扯下她耳朵一边的耳机,微微弯腰把它塞进自己的耳朵里,Jay悠长温柔的嗓音传来,陆飞问她,“这是什么歌?”
他们离的很近,倪香后退一步,耳机从他耳朵里滑落耳机线掉在她的脖子上。
“叫青花瓷。”倪香回答说。
陆飞觉得这歌有些耳熟,又问:“这是情歌?”
“……算是吧。”倪香拿着彩带准备包礼盒,陆飞眼尖,看到那张签了名的专辑,封面是周杰伦带着一定黑帽,有一种西裤牛仔的既视感。
“周杰伦的亲笔签名?那个唱双截棍的歌星?”他问。
“是!”倪香点头,“我从网上黄牛那儿买的。”
“既然是买的,那你现在把它包起来是要送给谁?”
“我笔友。”倪香用彩带在盒子上绑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找到剪刀把多余的彩带剪掉,转身看到陆飞还站在门口,乌黑的眸子沉甸甸地望着自己。
“发什么呆呢?”倪香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谢谢你,没事了。”
陆飞回神,他的食指无意识抠着身侧的木门框,“你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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