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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好,陆飞醒了个早,起来随意洗漱了一下就跑去王成贤家里找人,倪超也跟了过来。
走到王成贤家门口,陆飞抬着眼皮看着面前紧闭的土红色大门,“就是这家没错吧?”
倪超点头,“是这家,我经常看到王瀚池进出。”
“王瀚池是谁?”
“是王成贤的儿子啊。”
陆飞上前叩了几下门,依旧没人应,他没有昨天有耐心,仰着脖子对着门扯了一嗓子,“有人吗?”
以为这次又是失望而归,陆飞向后退了两步,目测了下这家围墙的高度,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正要行动,就听见拐杖撑在地板上咚咚咚的声音渐渐向他们靠近。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从院中走出来给他们开门,老太佝偻着腰,转着眼睛打量他们,她先认出了倪超,“是超超啊,有什么事吗?”
陆飞上前一步,“我找王成贤,他在家吗?”
听到这个名字,老太眼中的光黯淡下来,“他有多半月没着家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有他电话吗?”
老太动作迟缓地摇头,“家里没有电话,但瀚池有手机,你可以问问他。”
“他人呢?”
王瀚池去市里老师家补课了,老太说他最近暂住在了姑姑家,过几天回来。
陆飞又问地址,这次老太比较警惕,没对他讲,只说,“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陆飞别开视线没说话,目光紧盯着老太身上那件破了衣角的暗红色棉布外套,安静半刻,他道:“王成贤做了什么他心里自己清楚,我过几天再来。”
他的声音不大,听在老太耳朵里却格外刺耳,似乎是很了解她儿子的为人,老太竟没说什么,沉默着进了屋。
陆飞望着那个严重佝偻的背,用力吸了口气,对旁边的人说,“走吧。”
倪超跟在他身后,“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打架的。”
陆飞没接他话。
“嗳?”
陆飞举着眼皮扭过头看他,“别总嗳嗳嗳的叫,腻不腻?”
倪超先是被他的话说的一愣,等反应过来陆飞已经走远了,他跟了上去,“你少恶心人。”
陆飞嘴角一勾,哈哈笑了起来,“我比你大五个月,你得叫我哥。”
倪超直接啐了他一口,“去你妈的,还叫哥,你咋不当我叫你爸呢,尽占便宜。”
“嗳。”陆飞应了一声,快步走了。
“靠,陆飞你个不要脸的!”倪超迈起步子追着他要揍,谁料前面的人突然步伐一顿,停了下来。
陆飞眯了眯眼,他有些轻度近视,前面的景看不太真切。
朝着前面的一男一女扬了扬下巴,他问倪超:“那谁?是你姐吗?”
倪超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嘿,还真是。”
倪香的脚经过热敷后已经好了很多,眼看着今天是周休日,她从家出来准备去店里帮忙,刚出门就遇上了从平城市回来的王瀚池。
大背头配西装,将他整个身躯衬的又挺又直,面对倪香,男生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手中的正方形盒子被他用礼物纸包装的很完美,递了过去,“送你的。”
倪香双手后背,没有接,疑惑地皱了皱眉,“为什么送我礼物?”
“因为……”男生局促到语无伦次,他绷着神经,脑中飞快地转着,“这这这……这是送给你的七夕礼物。”
倪香愣住,“啊?”
“哦不不不!”王瀚池反应过来,“这是奥运,送你的奥运礼物!”
他的另一只手紧张地紧攥住裤腿,“是我姑妈送给我的奥运礼物,我想把它转赠给你。”
说完,他害怕倪香根本不感兴趣,慌张地拆开被他细心包好的礼盒给她看。
“最近奥运会,我姑妈在7号晚上去北城邮局排队买来了邮品,还有奥运村的各种周边,福娃。”王瀚池心跳加速,仿佛坐火山车,手心打量冒汗,“你收下吧。”
倪香从他手中的盒子里取出他说的邮品,跟她之前收集的邮票不太一样,雕刻版的邮票贴在一张附着世界三大语言的明信片上,万里长城作为背景,的确好看。
其实这些天,不光是奥运村,连西江镇上文具店里关于奥运的软周边都售卖的异常火热,不怪大众喜欢,实在是奥运会的魅力所在。
即便在地摊上,只要看见五个环套在一起、或者各种变形的“京”字一展,废纸都变废为宝身价翻倍,人人爱不释手,更别说从奥运村拿来的东西,价值几何。
倪香是万万不敢收的,“实在抱歉瀚池,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
王瀚池一听这话,急眼了,“不贵不贵。”
倪香却双手紧背在身后,后退了两步,“这东西意义非凡,我希望你能好好珍藏,多年后有它的珍藏价值,而不是从你姑妈那里取了随意送人。”
“可是我不喜欢的呀,只想送给你。”
远处的陆飞把裤腿一提,随意地蹲在了路边,他扬了扬下巴,“你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到。”
“那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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