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以为是。
她可以不想杀生,但是却不能躲避杀生,特别是在规则被人破坏的时候,更是不可手软,务必要以此立威,让所有人明白法不可轻犯。
为此事而杀戮,甚至有可能要株连其兄弟姐妹,这是非正义的,这是罪恶的,并且她是清楚的。
可是她更加清楚,如果她心慈手软,那么这个学院的未来教育,培养的学生,都很可能走上她所不愿意的方向上去,以此将会造成更大的血与更多的罪恶!
仁慈,善良,不该是成为对手有机可乘的漏洞。更何况,她也谈不上多么仁慈与多么善良。
说到底,这还是一个比凶斗狠的世界,如果不迅速遏制不良的趋势,那么就会愈演愈烈,最后反而带来更大的灾祸,无药可救。
这是她的剑士学院,这是要秉承她的理念的剑士学院。所以,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任由大家把这里变成私人或者代表背后主子欲望的试验田。
“非要说一句替我洗白的话,我也许可以这样安慰自己:
正因为我的雷霆手段,让所有宗家或者野心家意识到,继续试探和插手培植势力在此行不通,不得不敛旗息鼓,不得不暂且死心。
——而这也意味着,在此的分家人,从此不必受人命令,可以摆脱操控,做自己的心意之事。
——摆脱别人操控的原因,在于我的强威,他们所谓的自由,其实是属于我意愿下的操控,他们依然是处于操控之下,只是由原来的对象,被我抢过来控制权而已。”想了一整圈,她彻底放弃了自我辩解,也是,既然都准备为了个人梦想和利益而见血了,还想解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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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蒙老师,请做出回答!”
“锦鲤小姐,您打算如何处置我?”日向蒙仿佛忽然泄了气的气球,身体变得疲软,也像是变得真正轻松。
沟通,从来不是一方说什么,对方就会相信什么。因为,谁也不敢把赌注全部压在你的实话实说上面——哪怕她再怎么坦诚之言,别人也未必会全信。——此情此景,日向蒙是做出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爱丽丝口中的惩罚,更是被他无限放大乃至曲解。
于是,他继续点头承认道:“没错,我泄密了,利用分身趁着半夜出去的。”
在他看来,他如果真的不承认,强行辩解说谎,那么就会招致最大的惩罚,为数不多的亲人也会跟着他一起惨死【证据这种事情,他作为分家人是最清楚其中的可笑的,对于高高在上的人来说,真的在乎证据吗?爱丽丝说会依照证据行事,他听了敢信吗?】
“你承认了,也省了我很大的事情。”爱丽丝盯着日向蒙,叹息了一下说道:“我当然希望大家都是心服口服,可是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只能尽力,维护规则,让遵守者得到好的回报,让违背者遭受严惩,以此让所有人明白,违规只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休想趁机不劳而获!”
“我违规了,无话可说,还请您直言吧。”日向蒙不想一直纠缠下去,只想来个痛快。
“我说了,我会让你后悔终生的,我必然要做到才行。”爱丽丝话音刚落,日向蒙就感觉如坠冰窖。
噢,不是错觉,这是真的。
虽然四周并没有出现冰景,可是身体里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凝固一般,而身体里的查克拉,也在折腾挣扎两三下后,彻底失去了动静。
“铛、铛”爱丽丝走到他跟前,轻轻在他的双手上面敲打了两下,在她敲打的位置,瞬间变成两个冰源,然后哗啦啦碎裂掉地。
“断掉你两根无名指,从此你不再是无名之辈,乃是我剑士学院的黑名单里面。
从此以后,你的兄弟姐妹,凡是和你关系最亲近的那一脉,皆不得享有进去剑士学院的资格!”爱丽丝转身离开时,如此宣布道。
她离开了,其余人赶紧上前,发现日向蒙并无大碍,除了被爱丽丝断掉的两根手指,浑身都只是被瞬间冻僵而已。
“她那是什么招式?冰遁吗?”
“可是她这出招也毫无预兆,太可怕了吧?”
“已经算好的了,我都以为,今晚要为某人收尸呢~”
“哎,大家都别说这种话了。如果不是有她的庇护,我们隐瞒不报的事情被宗家知道,你们觉得,究竟是谁要被收尸了呢~”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她不成?说了要受她罚,不说就要受宗家罚!她要是有本事就和宗家对上去呀,干嘛逼我们这群可怜人?”
“护卫长,你这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单凭良心的话,在她手底下,总比在旧有的宗家手底下好过多了吧?”
“哼,就算宗家顾忌她,没把我们怎么样。可是你我的家人呢?你觉得宗家会不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吗?”
“那你还犹豫什么?你怎么没去泄密?”
“他用不着泄密,因为他当时犹豫的时候,发现日向蒙已经忍不住分身出去了。”日向罗忽然开口参与了进来,而后自嘲道:“我当时也处于纠结之中,因为我听得出来,锦鲤小姐的说辞的确是很严重。所以,这整个过程也都被我看见了。于是,我便坐享其成,和护卫长一样,享受起日向蒙带来的好处。”
所以,带头者往往是牺牲者,其他人享受其好处,还不必背负罪责。
可是。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都不愿意做这么个带头者,都想坐享其成,那才是可悲的。
“其实,我觉得锦鲤小姐此行此举,乃是为了让宗家断了对你我的指派。经此一役,宗家意识到弊端,而我们也才能趁机脱身,像她说的那样,不受宗家控制,真正为自己而活——在她的羽翼庇护之下。”日向红叶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