侂胄恍然大悟,忽然顾左右而言其他,“李小鸟,如果你真拿我当朋友,那我还想问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忽悠我。”
“说吧。”
“你和我侄儿媳妇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是有点误会,当初她初入临安,她的人撞伤了朱唤儿——”
“我是说这件事之外。”
“没了。”
果断的否认。
开玩笑啊,这种事别说韩侂胄这位未来相公,就是魏廷晖张观,自己也不可能坦言相告。
韩侂胄当然不相信。
不过李凤梧不承认也没法,长呼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没有事,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啊李小鸟,千万别引火自焚。”
李凤梧点头,“谢忠言。”
韩侂胄哼哼了两声,忽然别过头,嬉皮笑脸的道:“玉儿姐姐,要不跳一曲吧,好些日子没欣赏你动人的舞姿了。”
耶律弥勒捂嘴俏笑,“天太热呢。”
“热点好热点好,湿了更好看。”
耶律弥勒顿时羞了个臊。
李凤梧咳嗽一声,“得寸进尺了是吧,巨鹿?”
李巨鹿嘿嘿哂笑,上前就要动手。
韩侂胄告饶,缓和了气氛后,云淡风轻的道:“接下里你的日子不好过了,一下子得罪了官家身边三位宠臣。”
李凤梧点头,“我的日子一直不好过。”
从出仕就没过上好日子。
“那你打算这么办?”
“怎么办?”李凤梧看了一眼朱唤儿,笑眯眯的道:“当然是养好伤后回建康,办了及冠礼,之后和浅墨、淑臻成亲,然后给我家唤儿一个名分,做我的盛世小官人,岂非很快意的人生。”
韩侂胄无语,“恭王会答应么,太子会答应么?”
李凤梧哈哈一笑,自信无比,“由得了他们?”
旋即豪气万端,“我命由我不由天!”
韩侂胄口瞪目呆。
李小鸟疯了,他哪来的自信。
……
……
关于赵珲、龙大渊、曾觌、赵荆四人的弹劾,在临安掀起了一股浪潮。
最后官家无奈,只好以渎职之责责罚了四人。
龙大渊和曾觌各自罚铜百斤。
赵珲罚铜百斤。
赵荆今春治理西湖有功,功过相抵。
看似罚了,其实不痛不痒。
不过是彼此给个台阶下而已——所以说高层建筑都这样。
犯了什么错,只要不涉及到官家和皇室利益,也就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得了。
如果换成皇室遇刺,你看看会怎么处罚。
估计这四人都得贬职,甚至罢官。
反正无论怎样,处罚了这四人之后,弹劾数罪的声音小了,李凤梧也懂得进退,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缠。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东宫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太子病危!
张杓再也瞒不过去,东宫也没有再封锁消息。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东宫里的太子病危。
弹劾的四人,在朝堂影响重大,但再重大怎么比得上大宋的储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