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
赵恺惬意的换了个姿势,“刚才我来梧桐公社时,恭王来过我府上,谈了许久。”
李凤梧点点头,“他来打探消息了,也是好笑,论临安的眼线势力,他似乎比你只高不低。”
赵恺无奈的笑笑,眼眸里有一抹倦意,“他问了你。”
李凤梧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东宫里谁病了。”
心里却在无奈的笑。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而且透露消息给我的人,是整个大宋都想不到的人,可是我现在信不过你——嗯,主要是信不过赵汝愚的实力。
万一告诉了赵恺,回去给赵汝愚一说,这货再出点幺蛾子主意,怕是要打乱自己的部署。
赵恺苦笑。
李凤梧沉吟了一阵,“之前说的事,你是不赞成了?”
赵恺略有尴尬,眼眸里的倦意更浓了,“那个……那个……我是觉得赵汝愚说的也没错,如今太子独掌东宫,已成定居之事,和赵惇联手都一定有胜算,何况要彼此离间,更没了希望。”
这确实是表象。
李凤梧对此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赵恺是争夺皇位的人,他身在漩涡之中,感受到的压力不会比自己小。
又聊了些事。
主要是关于赵汝愚其人,李凤梧的观点是,让赵汝愚尽量不要左右大事,毕竟他现在的仕途斗争经验略有浅薄。
对此赵恺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对谈话有些意兴阑珊。
李凤梧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
气氛很是尴尬的告别。
李凤梧看着赵恺的背影走到听雪院门口,赵恺忽然回身,轻声说了一句,“你与赵惇、赵愭交恶,皆是定事,我如今已无多少希望,不愿误你一生耳,有赵汝愚在,多少能分一些咎责,也许是我让你失望了。”
定定看着李凤梧,眼里有一种深沉的情绪,“今后还是不见了罢。”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离开。
这就是说今后临安,两人分道扬镳,各自看天涯。
这一场分手来得好是突兀。
让李凤梧有些反应不及——赵恺竟然灰心至此?
是被赵惇说动的?
李凤梧怔在当地。
李巨鹿来到小官人身后,不明白的问道:“小官人,殿下什么意思?”
李凤梧脸上挂着一抹久违的笑意,很是舒心,“他的意思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意思,让赵汝愚来背黑锅。”
也许是信了赵惇的话,以为自己真要和赵愭修复感情。
所以他现在全力依靠赵汝愚,给自己留下的退路的同时,也不再和自己联系。
李巨鹿依然莫名其妙。
李凤梧的感情流淌在声音里,一如天边白云轻缓,“咱们都看错了他。”
李巨鹿啊了一声。
李凤梧笑眯眯的看着远方白云,心里忽然畅快起来。
原来,庆郡王依然仁厚。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是自己当初没想周全:当初自己出使大理归来,选择了以退为进,赵恺没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却听从赵汝愚的计划,导致被贬为庆郡王。
恐怕从那一天起,赵恺心里就有了一丝悲观的阴影。
直到后来自己又让他退出临安中枢,前往襄阳光化军整顿军备,这位庆郡王殿下估计是以为自己放弃扶龙于在,在给他安排退路。
所以才会有今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