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洗脱了嫌弃,官家势必要追查推背图的来历。
而自己却是主动泄露消息给皇城司的人,很容易查到自己身上来。
但是查到自己这里,所有的线索断了。
看着这个房子,别说皇城司不会相信有焦寒这么一个人存在,自己都要怀疑,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吗?
当然,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恐怕也不叫焦寒。
看着这宛若废房的房子,庄闲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势力:寻常人,能让一个房子在短时间里变成一座废房?
连蜘蛛网和网上面的飞蛾尸体,看起来都有好几年的感觉!
如果李凤梧洗脱了他自己。
那么这个窝藏禁书的锅,自己背定了!
好恐怖的势力!
庄闲无力而失神的坐了半天。
忽然惨笑几声。
被赶出青云书社,自己原本以为有姐夫赵惇的提携,自己好歹也能参加明年的秋闱,继而参加春闱别头试,混个进士出身什么的。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有可能要成镜花水月了。
大笑一声,苦笑。
摸了摸离开王府时姐夫赵惇背着嫡妃李凤娘塞给自己的会子。
且喝酒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过奈何。
……
……
临近傍晚时分。
赵昚处理了一些折子,伸了个懒腰。
谢盛堂悄无声息的上前,“大官,要不歇着了,再过片刻,就到了晚膳时间。”
赵昚点点头,问道:“黄冲和郭铭有消息了吗?”
谢盛堂摇头,“没那么快。”
赵昚自嘲的笑笑,“我也是太心急了。”
喝了口御膳房准备的莲子羹,赵昚忽然想起一事,“龙大渊二人可回来了?”
今日发生那了件事后,黄冲、郭铭被自己关在大内解图,龙大渊和曾觌两人,也被自己派了出去,让他们天黑前给回垂拱殿回复。
谢盛堂想了一阵,“两位大概是想晚一点回复,将今日情况尽数掌握,恐怕要在皇城关闭前小半个时辰的样子,才会来回禀大官。”
赵昚一想也是,这两位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办事风格确实如此。
只是自己心里确实太着急了。
起身道:“吃饭去吧,朕还确实有点饿了。”
谢盛堂喏了一声。
赵昚又道:“将皇后夏氏、婉容谢氏也叫来吧,朕想热闹一点。”
言语间很有点意兴阑珊。
谢盛堂喏了一声,示意小太监去禀报,一边陪着官家前往用膳厅,走出垂拱殿,在花园里折转了几步路,谢盛堂忍不住轻声道:“大官,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昚嗯了一声,“那就别说了。”
谢盛堂顿时被噎住,只好内心尴尬,脸上不动声色的应喏。
却又听得大官道:“憋死你个老乌龟,朕知晓你想说什么,劝朕宽心一些,不要心急想太多是吧?朕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事啊,朕确实宽心不下来。”
赵昚终究也是个人。
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说,不代表不想和人说,况且又是服侍自己几十年的老臣谢盛堂,当年更隐秘的事情自己都让他参与了,如今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