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入主中枢,但你们钱家的后辈中,钱枫和钱鸣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这个旨意一下,钱家人顿时安宁了下来。
老老实实了。
经过钱象祖之死,钱端礼也被打击得没有信心,再不掺和到争储一事中去。
钱端礼不再掺和争储,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女儿钱氏已经被邓王赵愭冷落。
况且现在的钱家,已经没有多少资格去辅助赵愭争储,还不如老老实实埋头钻营,等钱枫和钱鸣成长起来才是正道。
钱象祖之死,就这么在官家和稀泥的旨意下风消云散。
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大兴牢狱。
连让刑部、御史台或者大理寺调查的过场都没走一个。
这不得不让人揣摩其中的意义。
只不过众人不知道的是,在官家下这几封旨意之前,在垂拱殿和谢盛堂有过一番对话。
就在大朝会之前。
赵昚看着拟好的旨意,问谢盛堂,“陈方那边问出来了么?”
谢盛堂笑道:“陈方不敢欺君。”
“怎么说。”
“陈方说他在王之望之后为钱象祖的尸体做了尸检,没有悬梁自缢的几大症状,但钱象祖确实是被勒死的。”
赵昚点头,“那便是了。”
早就猜到是柳子承和李凤梧两人下的手。
钱象祖怎么可能悬梁自杀。
谢盛堂迟疑着问道:“陈方一家人,要不要送到地方去,这临安他怕是呆不了。”
赵昚沉默了一阵,“你看呢?”
谢盛堂笑了笑,“依老奴看,不旦不应该送到地方,还应该升他的官,而且要高升。”
赵昚哈哈大笑,“就依你这万年老乌龟的意思。”
谢盛堂也乐了,其实这话本来就是官家的意思,只不过是借自己嘴说出来而已,陈方现在虽然已经没了钱象祖之死的证据,但大宋文臣么,那需要什么确凿证据,莫须有即可。
因此可以说,陈方现在就是柳子承和李凤梧的一个把柄。
官家升陈方的官,一者是敲打这两人,让这两人知晓,官家知道你们那些小把戏,今后都给我听话点,否则随时让陈方出来搬陈年旧账。
再者么就是确保陈方不会被李凤梧和柳子承两人灭口了。
所以要升官,而且是高升。
只有高升,才能震慑住这两货,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否则以自己对李凤梧的了解,这货恐怕为了灭这个口,只要陈方官职不高,还真有可能被这货想个办法给弄死了。
只是心中隐隐有点好奇,李凤梧和柳子承为何不在大理就灭了陈方的口?
赵昚再一次看着桌上的旨意。
无奈的叹道:“朕其实心里都清楚,钱象祖有错,背了锅,但不至于被柳子承和李凤梧两人灭口,可这些事情谁说得清楚,这是一笔糊涂账啊。”
谢盛堂屈膝奴言,“大官,难得糊涂啊。”
赵昚点头,“是啊,难得糊涂啊。”
就怕自己今后还会如此,为君者,一次两次难得糊涂也就罢了,若是经常难得糊涂,这江山还如何治理?
这朝臣还如何驾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