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大理,没有峭寒。
虽然没有春城的说法,但大理确确实实的四季如春。
夜幕一点点降临。
李凤梧站在国公府大堂前的台阶上,身旁坐着稳如泰山的大理第一人。
不断有谍子前来。
禀告最新情况后又离开。
偌大的国公府,除了寻常卫兵,几乎看不见其他军队将领。
若非往来谍子带来一个又一个惊心的消息,李凤梧几乎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夜晚。
“禀中国公,高彦所率铁皮军一千五百人,日暮前入城。”
“禀中国公,高宇尘带着斩刀队五百人,已逼近九里巷。”
“禀中国公,高见率一百死士,从高观音隆府上出发。”
“……”
一个个消息传来,高寿昌都不动声色,回了指令后,国公府陷入短暂的沉寂。
此刻的大理,在李凤梧眼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偏生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重,这种感觉,来的比当初襄阳死守时还要让人紧迫,同样是生与死,襄阳死守是国家大义。
但此刻却是一场内乱。
高寿昌抬头望了望夜空,叹道:“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月黑,风不高。
但也是个杀人夜。
李凤梧却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席间酒好,尚微醺。”
高寿昌哈哈大笑,“喝喝酒,杀杀人,这不是很快乐的事情吗?”
李凤梧笑而不语。
这句话其实就是为了迎合高寿昌。
此刻的高寿昌,看似稳如泰山不动如松,淡定到了极点,但李凤梧却真实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意气风华,仿佛今夜之后,他便要睥睨这大理天下。
实际上若是今夜成功,高寿昌确实要睥睨大理的天下。
皇室段氏,始终摆脱不了傀儡的命运。
李巨鹿带着林衬衣来到,李凤梧点头示意,两人便来到李凤梧身后。
林衬衣很是不解,“李使,我们还不回国宾馆吗?”
李凤梧头也不回,“林家小娘子别急,先看一场戏,也许李统制会来接你。”
林衬衣啊了一声,隐隐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敢再做声。
高寿昌忽然问道:“李使君可会象棋?”
李凤梧点头,“略懂。”
“捉一局?”
“善!”
很快,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小厮摆好棋桌,摊好棋布。
李凤梧做了个请的手势,“尊者先。”
高寿昌笑了笑,“李使君客气,你先。”
下象棋有个不成文的基本规矩,长幼或者尊卑下棋,一般是长尊者执红色,以示尊敬,同时需要晚辈先手,表示技不如人是来学习。
李凤梧客套话后,轻轻拿起马儿,踏马挂七,守中兵担炮架。
其实李凤梧更喜欢直接架中炮。
但是和长辈下棋,一来就是中炮,也有点失礼。
高寿昌笑了笑,对这种细节很是满意,也没有挂中炮,而是飞象起守势。
两炮则没动。
李凤梧没有挂炮,而是直接飞底,以炮换了一马。
其后又是一炮换了一马。
高寿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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