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紧。
赵惇一众人吃惊,邓王府内,赵愭和秘密前来王府的刑部侍郎张杓也意外的很。
赵愭、钱象祖、张杓分位而坐。
在三人的脸上看不见成功的喜悦,反而越发凝重。
尤其是张杓,几乎是面无表情。
虽着扶龙赵愭,张杓如今的养气功夫越发见涨,俨然已有乃父之风。
赵愭轻声道:“真是没想到啊。”
钱象祖附和,“确实没想到,原本以为李凤梧是一心要做官家的权臣,却没料到他早就和庆王殿下勾结在一起了。”
张杓云淡风轻,“这并非无迹可循。”
“怎么说?”
张杓手指叩腿,“当初在建康,他同时开罪了殿下和恭王,是什么让他如此有胆气?仅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罢相的李家叔公张浚?当然不可能,必然是另外一个皇子,而当初他在建康抗旨,是谁将他送到临安来的?貌似也是庆王殿下。”
只是这些事情太过隐秘,一直没曾联系到一起而已。
赵愭点头,“大意了啊。”
张杓笑了笑,“如今也好,至少两人的关系浮出了水面,况且此次就算他不会被流放,也要被贬官。”
钱象祖点头,“那是必然的,谁叫他自己作死。”
赵愭长出了口气,“只要他的官职越小,我们就越能打压他。”
张杓嗯了声,“也别太高期望,陈俊卿、蒋芾、王刚中都为他说情的话,再加上一个分量不输副相的太尉、礼部尚书,我估计不会贬得多厉害。”
至少这一次赵愭是大获全胜的,知晓了反对己方的朝臣,今后有的是机会来将这些朝臣打压下去。
赵愭哈哈笑道:“全赖张侍郎之妙计。”
张杓并不居功,“也是殿下敢于冒此险,毕竟要背负几日的骂名,若是搞不好,很可能让殿下丢掉太保,甚至降为郡王也说不准。”
这确实是记险招。
赵愭看了一眼钱象祖,示意他多学学张杓,这才道:“张侍郎之意,我必然全力支持。”
得一张杓,胜过十个李凤梧。
张杓笑了笑,甚是谦恭,“愿竭力辅助殿下。”
钱象祖看张杓的眸光,越发炽烈。
替赵愭说出了心声:“敢问张侍郎,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否是开始打压那些弹劾了邓王殿下的御史大夫、谏议大夫和六部官员?”
张杓沉默了一阵,“不,暂时不动。”
钱象祖讶然,“如今已知晓他们的立场,为什么不动呢?”
张杓觉得这个问题有点白痴,可如今钱象祖是邓王想要栽培的新秀,自己也不好没了他的面子,只好说道:“官家必然能看出这其中的猫腻,若是我们此刻动那些人,会让官家觉得邓王殿下急功好利,落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要等一段时间。”
顿了一顿,“慢火才能炖好汤。”
赵愭抚掌大笑,“就依张侍郎的!”
张杓笑了。
心中却有些怜悯钱象祖——自己得了一些小道消息,推测出来,似乎是李凤梧准备对付钱家,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当然要作壁上观。
扶龙之臣,不仅要扶龙,也要让这条龙明白,谁才是他最重要的臣子。
若是钱家受挫,自己在赵愭心中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重。
而钱象祖么……
我张杓当然不会让你成长到拥有足以威胁我地位的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