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书法大家,当年没被清算到的秦桧党羽中,恐怕不少人藏有其手书。
汤思退虽然表面清白,但李凤梧知晓,他当年其实也算是秦桧党羽。
所以家中还真可能有秦桧手书遗策。
钱端礼闻言,大怒,“血口喷人!”
汤思退微微蹙起了眉头,第一次正视李凤梧,“老臣家中巨细,官家可遣皇城司清算。”
赵昚闻言也是有些吃惊。
李凤梧这小子这一手用的漂亮啊,因为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处于被弹劾的不利劣势,但却没有解释,反过来弹劾了两位相公。
那么是追究两位相公还是追究李凤梧,这件事就看自己怎么处理了。
现在还不想换相,当然不能追究钱端礼和汤思退。
倒是李凤梧,确实应该敲打一下了,想到这,赵昚点头,“两位相公之言,朕是信得过的,断然是有人中伤,李少监怕也是被人误导了。”
钱端礼和汤思退同时对赵昚行礼,“谢官家体恤。”
李凤梧暗暗叫苦。
赵昚你大爷的,今天是不要我好过了是吧?
钱端礼回身,看着李凤梧,“李少监经日不去秘书监点卯,此事秘书监无人不知,证据确凿,且又夜夜留宿花船,亦是有大量人证,有道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李少监所做作为,对得起官家对你的一番栽培么?”
汤思退没有说话,却在仔细思忖着漏洞,要给李凤梧致命一击。
赵昚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看向李凤梧,“李少监,你还有何话可说?”
又回到了原点。
李凤梧也不急,这本就是自己故意用来吸引赵愭和赵惇注意力故意而为之,是以早有准备,闻言道:“臣近些日子虽然应卯极少,但秘书监工作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并无怠职,官家大可宣秘书监诸位同僚前来对证。”
赵昚哦了一声。
钱端礼一时间有些犹豫,自己那弟弟确实说过,李凤梧将诸事都安排妥当。
汤思退却忽然干笑一声,“如此,按李少监之说法,我等皆可效仿,提前十天半个月将诸事安排好,反正有下属操劳,官家也可效仿,提前十天半月便将旨意发下,如此,我大宋朝堂依然正常运转?”
顿了一顿,忽然冷声道:“那若是有急事呢?若是官家也如此,万一金人突然撕毁盟约大军入侵,岂非误国误民!”
“而李少监也真能保证所有事情都稳妥如愿?”钱端礼立即抓住机会补刀。
赵昚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李凤梧额头出了一阵冷汗。
是真的冷汗。
两位相公将官家拉到这里面来,自己怎么解释都不占理,万幸,还有个最为强大的理由:“两位相公所言极是,但下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了一眼赵昚,发现官家并没有什么表情。
显然是在继续等自己解释。
不过现在这么解释都没用,应该趁着最后这个解释,以退为进,大胆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如此,还能保住自己。
若是一味狡辩,只能令官家认为自己是个不敢担责的人。
反而引起官家的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