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意思,就是说朕还应该要夸奖你了?”
李凤梧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丝毫不谦虚,摆明了我这秘书少监不是为自己,是为官家你啊。
赵昚忍不住嗤笑一声,拿这小子没办法,旋即寒着脸,将奏呈丢过去,“自己看罢!”
李凤梧装样子拾起来,不看也知道里面的内容,道:“微臣也是为了官家着想,秘书监这个清水衙门,诸多同僚日子过的可清苦了,总不能让咱们臣子过苦日子吧,如此哪有精神和体力来编修国史什么的。”
赵昚瞪眼,“你光天化日的捞钱还有理了?”
李凤梧很是无辜的探手,“四年薪俸都没了,总得吃饭吧。”
没有抱怨的字词,语气却充满了抱怨。
谢盛堂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暗道一声,探花郎这一手自污真是高明到了极点,一边抱怨没钱,一边送个把柄给大官,让大官放心用他。
而且可以想象,这两次之后,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李凤梧都不会再做这种事情。
把柄有一两个就够了。
这仕途手段玩得之溜,已可媲美相公了啊。
就是赵昚也在心中大加赞赏,自己真找不到话语来称赞这小子了,先是襄阳知县时,明目长大的和县尉、主簿贪污了近八千贯。
如今又在秘书监捞钱,而且根本没想过瞒自己。
这也是种变相的表忠心。
这样的臣子,是天子用着最放心的。
因为有把柄在你手上,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对你有异心,若是觉得他太过了,可以用这些把柄敲打,甚至直接罢黜。
退一万步说,哪怕将来他权执中枢,成为大宋权臣,而新君登基,这种臣子也可以用来给新君立威。
当然,目前来说,赵昚不愿意看见自己青睐的大宋雏凤走到那一步。
想到这容颜温和了些,“我看你那《私刻印书四策》,也并无一无是处,略事修改之后,上呈于朕,若是合情合理,朕便准了。”
李凤梧感激涕零啊,当即行礼啊,“感谢官家厚爱,微臣先替诸位同僚谢过官家,官家放心,这些钱微臣一分一毫也不会放入个人荷包,绝对用作秘书公事资费,甚至也可以上缴三司或者户部。”
赵昚扯了扯嘴角,睁眼说瞎话呐!
还不知道你那德行,虽然不会独吞,也会和秘书监众人分享,但绝对舍不得上缴到三司或者户部去。
得了,送他个人情,“别得了便宜卖乖。”
李凤梧大喜,这就是首肯不用上缴了,这感情好多了,比自己到时候需要做做样子强。
“还有事没?”
李凤梧敲了敲官家赵昚的御书桌,想起了父亲的叮嘱,很是动心的吞了吞口水,“官家日理万机,操心国事,又为一国之表率,所用之物应是物竞天华的精品,岂能用这种废旧老疵之物,你看看这镇纸,都旧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这笔豪都洒毛了,我大宋堂堂雄主,岂能如此寒碜,微臣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过,微臣几度罚薪,如今连买四宝都极其窘困,官家,要不……”
哎哟卧槽!
这是赵昚和谢盛堂两人心里的心声。
几乎同声要骂人。
太厚颜无耻了。
都知晓这小子有点脸皮厚,但没想到厚到了这个地步。
感情是上次赐书给他,这小子尝到甜头了。
现在竟然打起天子所用文房四宝的主意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