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几乎成空城。
李凤梧,狄少生和郭靖、周书站在襄阳城头,看着张超和张明之前往古驿镇,朱文修和钟蘅等人意气风华紧随其后。
夏风正紧,吹动衣衫猎猎。
儒气蓬勃。
阳光艳媚,人影斑斑。
这一去为天子君王分忧虑,这一去为江山社稷却恶邻。
这一去愿得平步青云相朝堂。
李凤梧叹了口气,在国家危急关头,没了私人恩怨,真心希望张超等人立下赫赫战功,哪怕朱文修将来成为枢密使……
另一方面,若是他们败了,襄阳城还守得住?
就靠一位实权校尉带领的两千新兵和五百襄阳府兵……守城简直是妄想。
……
……
魏疏柳着了轻衫,懒画蛾眉。
官人卢震此刻却斜躺在床头,有些失神的望着房顶主梁上的大红花。
新婚小夫妻,总是要腻在一起。
梳妆台上放着一枚簪子。
木质的簪子,用花梨木制作雕刻,凤语图像。
簪身很是精细。
不过在大宋而言,这种精细的木簪子遍地都是,大凡为贫寒人家的小娘子主妇们所用,几文钱就可以买一枚。
以魏疏柳的身份,这枚簪子在这里很是不应景。
但魏疏柳看见这枚簪子,心里便暖和的紧。
私奔那夜,官人便拿着这枚簪子,轻轻的别在自己头上,说,如果有来世,我就成为一支簪子,如此便能永远守候在你身边。
这枚要不了五文钱的木簪,是自己最为珍贵的礼物。
它就是我要守护的爱情。
回头妩媚的看着官人,“官人,为奴家插上可好?”
卢震回过神来,笑了笑,起身为娘子别好簪子,又退后一步仔细端详了一阵,傻呵呵的乐道:“好看。”
魏疏柳笑靥如花,仰望着官人,“有多好看?”
卢震想了想,本想说一番诗词,却念头闪过,笑道:“比李知县那个娘子更好看。”
魏疏柳也见过朱唤儿,闻言喜滋滋的,“真的么?”
心里却在想,官人嘴真甜,我可不如那个朱唤儿呢。
卢震轻轻抚摩着爱人的脸颊,“在我眼里,就算是临安大内皇宫的妃子们,也没你好看。”
魏疏柳慌不迭起身捂住官人的嘴,“别乱说呢。”
卢震乐呵呵的,“出去吃早食吧,我们又起床极晚,老大人和岳母怕是要说我们一二的。”
结婚之后,两人腻在一起,经常日上三竿才出房门。
好在魏家长辈们知晓年轻人这点心思,又是新婚燕尔,明面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是不满意的。
卢震正踏出房门,却听得魏疏柳幽幽的道:“官人,想去便去罢。”
卢震吃惊的回头。
却见自家娘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仿佛下了个很大的决心,“官人这几日忧心忡忡,坐卧不安,就连……就连……那事也多有分心,奴家知晓,官人是忧心家国大事。”
卢震有些愧疚,“娘子,我……”
却被魏疏柳堵住嘴唇,耳边传来柔情似水的呢喃声,“男儿壮志四方,家国天下,虽然官人多被人言文不成武不就,可我知晓官人之才不输魏家三哥,岂能蜗居区区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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