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官场就是如此。
我不问,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但是你不说,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见这架势,甄士德和黄斐弘越发收了心中对李凤梧原本生出的那么一点点的轻视。
甄士德苦笑道:“这件事虽然是卢震不对,但他俩郎情女意,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着实有些不忍棒打鸳鸯。”
李凤梧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黄斐弘心中跳了下,咱们的知县似乎有些不悦啊,急忙说道:“其实其中的隐情是这样的,卢震是我们县衙卢典吏的独子,他们父子俩是荆湖北路江陵县人,为人仗义豪爽,甚有人缘。”
李凤梧愣住了。
卧槽,难怪上任县令对此事不甚上心,难怪甄士德和黄斐弘都对此事抱着拖过去的态度。
感情是同僚的公子惹了祸事。
难怪自己赴任,府治和县衙的人都来迎接自己,唯独不见这位典吏。
“说说看,怎么个情况?”
甄士德对黄斐弘努努嘴,示意这东西你熟悉,你来说。
黄斐弘便道:“卢震年二十有六,字元伟,在其父卢向东的耳濡目染下读过书,过了解试,也曾去参加过春闱,却名落孙山,后随父来了襄阳,其父担任襄阳县衙典吏,他便在县衙库房里谋了个库吏的差事。”
李凤梧点点头,“然后呢?”
“卢震喜好读书,尤爱兵法,欲以岳将军为榜,咱们都戏称他是小马谡,但终究没有这个机会,是以很有些郁郁不得志,后来不知怎的,认识了魏疏柳,两人便这么生出情愫。”
李凤梧心中不由得为这个卢震可惜。
一个是胥吏,一个是望族闺秀,能有好下场才叫有鬼了。
用脚趾丫头想都能知道,魏族知晓这件事后的态度。
黄斐弘继续道:“后来魏族知晓了此事,坚决反对此门亲事,甚至还将上门提亲的卢典吏赶出了魏府,让人好生不爽……”
这话便夹杂着有私情了。
“所以后来他们就私奔了?”
黄斐弘点头,“卢震也是迫不得已,但凡这件事有点希望,他也不会走此极端。”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才道:“这件事拖不是个办法,我知晓你们想让卢震和魏疏柳有钱人终成眷属,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俩今后将永远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深恐第二日醒来魏府的人就出现在眼前,而且每日为油盐米醋费尽心力。”
顿了一下,“再坚实的感情,也经不起油盐米醋的摧残。”
甄士德和黄斐弘一脸苦笑,同时道:“哪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真将卢震推进火坑里。
魏府报的失踪,若是抓到他俩,魏府必然会让讼师给卢震落个拐卖良家闺女的罪名,到时候等待卢震的就是漫无天日的牢狱之灾。
这对同僚卢典吏的打击可想而知。
李凤梧忽然问道:“卢典吏也没有回老家吧?”
黄斐弘犹豫了下,见李凤梧也没有要大义灭同僚的意思,便道:“没有,去给卢震和魏疏柳送钱去了,怕他俩活不下去。”
卢震好读书,熟兵法,却文不成武不就,没有其他技艺傍身。
魏疏柳就不说了,大家闺秀一个,他俩靠自己迟早要饿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