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吃边聊,部署策略迎接接下来将面对的杀戮。
郜铣冰如同鸭子听雷,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吃完饭,荣达从阿军手里接过两捆外币,从一捆中掏出一沓子递给郜铣冰,并嘱咐说:“你第一次来这里,让阿军带着你玩一玩。”荣达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你最好不要赢,输光最好。”
郜铣冰不解其意,回敬的是傻傻一笑。
他们一行人在阿军的引领下来到了大厅,人的密集程度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各张桌子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奇怪的是虽然是在国外,但看不到几个外国人,都是中国人的面孔。
郜铣冰被“三边、两边、公公”的叫喊声搅扰的心神不宁。阿军就像牵着小学生一样,时不时地拉拉他的衣角,时不时的叫他一声,担心一不留神把他丢了。
荣达和赖同光没在大厅里停留,来到一间包房。这里异常安静,一张宽大的台面除了发牌器和筹码,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知道他们要来特意等待着,荷官小姐容貌装束和外面明显不太一样,漂亮自不用说,仅就那特色工衣包裹着凸凹有致的线条和大厅里的风景有很大差别。
郜铣冰虽然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对有关这地方的各种传说并不陌生,似乎同样被宰杀,死在这里应该算是被安乐死的。此外,还有漂亮的小姐端茶倒水、送点心。
赖同光不慌不忙坐下来,立着的荣达轻松的晃动了几下掐在手里的烟盒,露出烟嘴儿的那支被他尖尖的双唇夹住,手轻轻一抖抽出一支叼在嘴上,阿军忙掏出火机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给荣达点上,随即从兜里掏出一盒印着外文的香烟递到赖同光身边,赖同光看了看放在了一旁。
荣达从挎包中取出几沓钱,漫不经心的扔到桌上,荷官微笑着用验钞器把钱拨弄到右手边逐一检验。阿军示意郜铣冰把钱扔了过去。好久验钞才结束,把兑换的筹码推了过来。
美丽的荷官简单收拾一下桌面,开始发牌。
赖同光和荣达漫不经心地边打边聊天,郜铣冰感觉无聊,站起身准备四处溜达溜达,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赖同光摸牌的两只手在不停抖动,双肩隆起,身子下缩,活像一只无毛的火鸡,趴在桌面上,两只眼睛睁大到极限,冒着亮光。
一旁的荣达歪着脑袋紧贴桌面,要钻进去的样子,右手不停地敲打着台面喊叫着:“忍住,忍住。”
郜铣冰看着这两个如同过量使用了兴奋剂的活宝暗自发笑,赖同光突然跃起掀牌,亮出个九儿,他满面红光无比兴奋,搂回一堆筹码,阿军也拿回帮郜铣冰赢得的一份。
此时,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直至开到第九把,赖同光兴奋得四处找人拥抱,抓起两个筹码给荷官打赏。
老赖得意地收拾筹码让老苏拿去兑现,阿军把帮他赢的筹码留下两个,其余的都给了郜铣冰。
不一会老荣拿着现金走过来,说道:“不玩了,出去潇洒潇洒明天再说。”
当然,去掉消费赢的都归老赖,赢多赢少都一样,领导开心就行。
郜铣冰兴头刚来心有不甘,但其他人都一致说不玩了,不便自己留下,只得跟着回房间。休息一会泡了个澡,阿军进来叫他到楼下,老荣和老赖要去洗桑拿,还说每人帮他们找两个外国妞。
郜铣冰想自己玩一会推托不去。老荣嘱咐他几句便和赖同光开玩笑说:“我们不三不四了,这是好孩子,一尘不染。”
说着两个人笑起来,亲密的像一对蹩脚恋人似的,勾肩搭背消失在小勐拉的灯红酒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