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作我的致歉礼,你看好么?”
这话说的既妥帖又卑微了。
殷无襄也不好再板着脸,软下了神色,接过了烛台。
“我给你点上,你闻闻,今天那个店员说这香很是好闻。”
说完,穆思婉从桌上拿起来雪茄的点火器,轻轻点燃了烛台。
烛台在灯光的照耀下,袅袅升起一股缥缈的烟尘。
穆思婉忙将烛台放到殷无襄的鼻下,让他嗅一嗅。
见穆思婉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无奈只好闻了几下。
穆思婉这才微不可查地轻轻吐了一口气。
又聊了几句,穆思婉便告辞了。夜色深了,他们孤男寡女,也不好长久呆在一个房间里。
穆思婉刚一出房间,殷无襄的神色便彻底冷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屋内隐蔽处的侧门被打开,那是从时野房间通过来的。这样的设计,也是方便遇到危险,人能有多条通路逃生。
“果然,苏小姐说的没错。恶而不自在的人最是可怕,”
“苏小姐说的果然没错,恶而不自知,才是真正的可怕。他们从不以为自己是恶人,却行着各种踏破底线之事。”
若不是提前得知他们的谋划,自己又怎会知道,一个看似普通的烛台里,藏着让自己万劫不复的物件。
“你预备怎么办?”时野冷声问道。
真正的东西,早就在穆思婉回到少帅府后,被人掉包替换掉了。如今烛台里的,不过是普通的装饰,并无毒性。
“掉包出来的送到苏小姐的实验室了?”
殷无襄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嗯。”虽然这种药物直接作用于大脑,很难会有什么解药。但实验室或许可以研究出降低成瘾度的方法,让这种药物没办法再如此猖獗传播。
“那就找点别的同类药物送给这位穆小姐。”殷无襄的语调轻松,但面上却是一片冷凝之色,“为了一己之私,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会造成如何严重的后果。既如此,那便让她尝尝所作的恶,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后果吧。”
能统帅北城兵马,殷无襄可不像他表面表现出的那么无害。
时野没说什么,他知道,殷无襄不可能轻易放过穆思婉,而且,穆思婉此刻可是鱼饵,既然不能立即要了她的性命,也是要收些利息的。
当然,殷无襄给穆思婉用的,是实验室出品的精神类控制药物,一般来说,是刑讯时才会使用的东西。
穆思婉就这样不知不觉被自己的计谋反噬,她只觉得自己最近总是抓心挠肝地难受,记忆力下降,经常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只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却全然不知,她早已成为了殷无襄的诱饵,诱着木先生露出自己的马脚。
八月中旬,在殷无襄预备返回北城的前两天,岚城收到了一封电报。
东洋军队突袭了北境六城,战事正式爆发,南北政府预备和谈,要求司令部所辖属四方统帅前往宥城参与此次和谈。
“和谈?这怕是个鸿门宴啊。”殷无襄嗤笑道。
上层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怕是不会想真心实意的和谈。
“鸿门宴也得去,不想和谈他们也得谈。”时野面无表情地收起了电报,“国家已乱,谁还想将个人利益凌驾于百姓之上,他的官位和性命,也就到头了。”
第二日,时野、殷无襄等一行人启程前往宥城,而姽婳则与之同行,她要去岚城谈一桩生意,一桩事关西南军日后的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