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小兔子般,脱离了杨凡的怀抱。
杨凡随手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万块钱,你们拿去先用。”
虽说父爱缺失,但这些年给的生活费一直很宽裕,杨凡从不乱花,不知不觉攒了一笔小巨款。
何秀娟没接,而是看向父亲。
“赚了啥都好说,如果赔了,我们拿什么还你?”何来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着实怕了。
“赔了不用你们还。”杨凡血气方刚,意气用事道。
最主要,他不想因为一点挫折,就看着一条很好的致富出路被堵死。
“那这钱我们更不能收,不管最后成不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要不这样,五万块钱算你入股,成了拿三成分红。”话风一转,何来福抛出这么个提议。
“好。”杨凡一口答应,并把卡塞进何秀娟手里。
洪水一时半会儿不会退去,父女俩忙碌了一上午,饥肠辘辘,身心俱惫。
杨凡也回家吃饭。
望着杨凡远去的背影,何秀娟手握银行卡,轻咬嘴唇:“爸,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老子棺材本折了你都不心疼,这小子投进来五万块钱,你却担忧起来了?”
何秀娟脸色一红:“我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涨洪水这事就是他告诉你的,还不死承认!为了他连你爹都瞒,我算看出来了,这闺女真白养了!”
何秀娟的脸色更红了。
“不过这小子是真有本身,连涨洪水都能提前看出来,还有啥事能难住他?跟着他做,稳赚不赔。”
何秀娟张了张嘴,才知道绰号铁算盘的老爹,还有这种小九九。
杨凡一回到家,老爷子便拉住了他的胳膊:“那洪水真是你看出来的?”
村里大喇叭通知时,老爷子是真懵了。
水库决堤这种事,不可能提前知道,直到现在,他仍有些不敢相信。
回想这两天老爷子给他的夹板气,杨凡飘飘然道:“这还能有假?河里洪水还咆哮着呢!”
老爷子把脑门往前一送:“那帮我看看,你爸啥时间回来?”
看着又光又圆的瓜皮脑壳,杨凡顿时心塞;一定又是父亲在电话里搪塞爷爷了,这些年一提回国他就搪塞。
自何秀娟身上看到洪水后,杨凡这两天看了不少人,均看不出任何事情。
老爷子自然也不例外。
况且,那天中午见何秀娟时,也没看出什么,晚上送鱼时才看到的;可能和时间有关,其他的就说不清楚了。
知道老爷子想儿子了,杨凡伸手摸了摸他的光头,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愣住了。
脑海里莫名多了一些关于老爷子的身体信息及治疗方案。
杨凡一脸怪异道:“爷爷,你是不是特别容易亢奋、睡不着觉、手心脚心发热、口干舌燥,有眼屎,还流鼻血?”
老爷子点了点头:“人老了,啥毛病都出来了!”
“你这可不是老年病,村东的刘寡妇,你感觉她美吗?”
“你这个小混球,瞎说个啥?有屁快放!”老爷子有些羞怒。
“你这是太久没那啥,阳气过盛;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交泰化养生。你老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