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王夫人定睛一看,眼前这人黑亮垂直的长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气质温和,宛若邻家少年。
“原来是衡山派的李大侠,大侠斩黑白双煞,败荆州十二凶,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林震南对江湖人物极为了解,随手拈来。
“不敢,林总镖头秒赞了。”李越不好意思的拱拱手。
王夫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李越,道:
“李大侠年纪轻轻就是江湖成名人物了,当真了不起!”
李越与他们一顿商业互吹,一盏茶后才话入正题。
“李大侠,不知道你追踪过来时,是否看到一个大概十六、七岁,长得甚是清秀的少年?”
“林总镖头别再大侠、大侠的叫我了,听着难受,叫我李越吧。”李越无奈道。
林震南见李越性格随和,不是眼高于顶的江湖高人,随他的意道:
“既然李大侠不喜,震南就改口叫李先生好了。”
“那是林公子吧?放心,我已经让两个徒儿追了上去,现在应该带回福州了。”
林震南、王夫人一听,松了一口气,忙起身道谢。
“林总镖头,王夫人,别总谢来谢去的,算起来我们算一家人。”
林镇南一怔,问道:“不知李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李越从怀里摸出记载辟邪剑谱的袈裟,递给林镇南。【长老堂抄录后又还给了李越】
“林总镖头,这是你们林家真正的辟邪剑谱,今天物归原主。”
林震南一惊,接过袈裟打开一看,确实写着“辟邪剑谱”四字,再往下看,开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字样,脸色变幻,想起了祖训,这可能才是真正的辟邪剑谱了。
“李先生,你从何处得到这剑谱的。”
“说起来林总镖头莫笑,大半年前李某路过福州,天色太晚了,没去打搅我师兄,就随意找个地方打坐休息,无意间得到这个剑谱。当时起了私心,没知会林总镖头,就悄悄把剑谱拿走了,还请林总镖头见谅。”
林震南脸色阴晴不定,来回变幻。心里暗道“这李越得到了剑谱,拿走半年,现在又还回来了,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看上林家的产业了?不对,他要是看上产业,悄然拿走剑谱,他武功那么高,杀了自己全家,夺走产业轻而易举,所以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李越看到林震南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对自己现在是猜忌重重,接着开口道:
“不瞒林总镖头,这剑谱李某确实传给了弟子,都是从宫里选出来的小公公,威力确实强大。至于今天李某为何来救林家,是因为李某不想在心里留下阴影,影响将来进军无上武道。”
林震南思来想去,也只有李越这个解释是比较合理的,道:
“李先生,多谢如实相告,以李先生的武功取我们夫妇的性命易如反掌,今天先生冒险相救,杀了余沧海那贼斯,必然恶了那青城派,林某相信先生的话,既然这剑谱与先生有缘,送与李先生吧。”
林震南也是个很有魄力之人,知道自己即使得到剑谱,也保不住,不如送与这位武功高强的李先生,以衡山派的实力,保护自己一家老小没有问题。
李越没去接那剑谱,道:
“李某知道林总镖头的意思,报恩报到底,李某有个提议,林总镖头的公子根骨不错,李某意收他为徒,林总镖头和王夫人暂时上衡山避避风头可好?”
林震南一听大喜道:“多谢李先生!只是这个镖局......”
李越摆手打断他道:“林总镖头放心,衡山派是名门正派,那福威镖局还是林家的,不过衡山派可以和林家展开深度合作,衡山现在有很多的茶叶,瓷器都要运到福州装船,这些交给林总镖头去做,如何?”
“啊,那怎么好意思?”林震南有些不好意思。
“林总镖头,不必不好意思,我们这只是场交易。”
林震南一想也是,林家辟邪剑谱平之肯定不让他练,留着也无用,不如拿出来换取衡山的庇护,况且这位李先生答应收平之为徒,到时候不是学到衡山派的绝技了么?怎么都不亏。他何等精明的生意人,很快理清了情况,答应了下来。
“林总镖头,王夫人,身体是否无恙?”
“没事,就是些皮外伤。”
“好,那两位赶紧处理下,我们这就折返福州汇合了林公子,然后上衡山。”
“好的,李先生,这剑谱还是你拿着吧,在我们这就是个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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