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二房是吃肉的,您别着急,我会慢慢帮您清掉眼前的障碍,不过,九行的命,攥在我手里,有本世子罩着,天塌下来,他都不会有事。”顾珩起身,“好了,今日事已毕,我也该去看看姜兄了,夫人,一起吧。”
“嗯。”姜芷惜起身,眼神透着烦心,他会不会说话,他是在安慰爹爹,还是在威胁爹爹。“爹,世子不会说话,心思是好的,您不要太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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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惜坐在马背上,后背靠着顾珩。
“这是哪里?”姜芷惜用帕子遮住了日头,抬头看着高楼,平面方正,各层三门六窗,四周的勾头瓦上垂着金铃,往上金宝瓶,宝瓶下有铁索四道,引向塔之四角,索上也悬挂金铃
“听风阁。”顾珩在她耳边低声道。
“什么地方?”姜芷惜回眸好奇,这么高的阁楼, 风一动,引得铃声四起,清脆入耳。
“仅次于皇城的摘星楼最高的阁。”顾珩沿着阁楼慢慢的绕了一圈。
“他已经上了六层。”顾珩很是意外。
“六层?什么意思?”姜芷惜问道。
“每一层都是当年武状元守着,越往上越难,只有登上最上面那一层,他才能下来,否则,吃喝拉撒都得在里头解决。”顾珩轻笑,“姜兄天赋佳,下盘稳,等他下来,也算是身经百战了。”
姜芷惜笑了笑,“你不了解他。”
“此话何解?”顾珩垂眸问道。
“我兄长天赋极佳,歪门邪道多如牛毛,遇见比过他的,心气一高,什么招数都会使一使。”姜芷惜回忆起小时候,戏弄镖师的时候,他直接当众拔了人家的裤头套在旗面上。
“想不想去看看。”顾珩眸光一弯,抱着她往马上一踩,直接攀着屋檐上了二楼。
姜芷惜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未回过神,便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顾珩将她立在瓦片上的时候,她胸口直突突。
“坐好。”顾珩将她按在瓦面上。
姜芷惜伸手,坐在瓦盖上,摸着翘首,害怕的后退,风一吹,四周的铃音齐齐响起,传入耳尖,腿脚似乎忘记了害怕,陶醉在风中。
下面传来兄长打拳声,不过好像每次出拳,被打倒在地的都是兄长。
“好听吗?”顾珩揽着她的腰肢问道。
“好听。”姜芷惜回道,听着玲音烦恼瞬间消失了一般,怪不得顾珩要兄长在此处习武,这铃声很容易令人收住心神。
“过来。”顾珩将她往阴凉的位置抱过去,“坐好了,掉下去你可就真要在后院呆一辈子了。”
姜芷惜靠在柱子外边,手紧紧的抱住鸱吻,“你就不能抱我进去?”
“夫人,此处风景甚好,错过了今日,这辈子你都见不着如此好的美景了,好东西都是要有代价的。”顾珩在她耳边说完,松开了手,翻过窗子,进了阁楼内。
里边有人恭敬道,“公子。”
“嗯,他人呢?”顾珩垂眸问道。
“躺在那边呢...........里面的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