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顾珩坐在月桌边,等着翠珠走后,盖上烛灯,走到地铺边上,剑眉微蹙。
地铺很小,两人紧紧挨着,才勉强盖好被褥。
女子很累,躺下便睡了,就算他进了被褥,也没有挪动半分,换做平时,早已经用一个冰凉的后背对着他。
顾珩将她裹进被褥,挨着女子,闻着她的味道入梦。
翌日,姜芷惜在暖烘烘的搓揉下醒过来,睁眼便见着顾珩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热毛巾敷着崴伤的脚。
“醒了?”顾珩侧目,今早掀开被褥,见着她已经肿起来的腿脚,很心疼。
“嗯。”姜芷惜身子疲乏,根本不想动。
昨夜失血,实在是蹊跷。
仔细回忆昨日发生的事情,原主身子康健,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分析一通后,最后把目标确定在昨夜的鸽子汤上。
“昨夜你可觉得身子有什么异常?”姜芷惜半坐着,狐疑的看着顾珩。
“昨夜热了些,夫人想问什么?”顾珩语气低沉。
今日他早早的去了药房,质问父王昨夜的鸽子汤是怎么回事,父王笑而不答,他便知道老爷子做了什么事。
只是老爷子弄错了时机,非但没有抱成孙子,差点让她失血过多晕过去。
“没什么。”姜芷惜脑海里又闪过那个春梦,目光痴痴的望着顾珩的侧脸,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喜欢上顾珩。
腿脚不便,顾珩抱着她用了膳,随后又将她抱上了马车,来到武安侯府。
她嫁人后回来这么多次,头一回,见着一家子齐齐的站在门口,迎着她回来。
“爹,娘!”她欢喜的掀开帘子。
“见过岳父,见过姜兄。”顾珩下了马车,一身青袍,玉簪束发,带着价值连城的翠玉扳指拱手。
“小婿,快进去,快进去。”姜羡知作揖,看着车夫把一车车的礼数,带进府内。
“见过世子。”姜九行拱手,心里却五味杂陈,看着顾珩把姜芷惜抱下了马车。
“芷惜,你腿受伤了?”崔氏上前问道。
“无事,崴到了而已。”姜芷惜站在地上,今日敷了药膏,三两日就好了。
姜芷惜走近院子,没见顾珩与爹跟上来,“娘,爹,兄长带着世子去哪里啊?”
“自然是去给老太爷请安。”崔氏搀扶着她往一边走。
“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姜芷惜停下脚步,今日兄长的脸色不对,去请安为什么不让她去?
“没,没什么事,今日世子又送了许多礼,我、我不知道怎么安置,你随我一起去打理。”崔氏心虚。
昨夜一家子整宿未睡,芷惜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没有哭哭啼啼,反而越发坚强,这样的芷惜,是他们的错,他们不该把女儿送去火葬之地。
皇家是什么人,多少人想嫁的地方,芷惜一个乡下丫头,岂能坐的长久。
今日早上,老头子终于下定决心,向老爷子陈请,带着芷惜回去。
姜芷惜被母亲搀扶着往紫竹居走,一定有事瞒着她。
先安抚好娘,等娘安心了,她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