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悦目,他只会看你几眼却不搭理你,自然也不会杀你。
好几个被赐死的嫔妃其实都是因为妄图爬床,惹怒了他。
这样想着,在暴君身边当个花瓶,啥事不干,就能在宫里混吃混喝,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絮絮摸了摸自己娇艳的脸蛋,掂了惦婀娜的身段,大周朝以素雅为美,她这般浓颜并不受人推崇。
以前在相府她也不敢与嫡女争艳,总是把自己往普通里倒饰。
但是为了当一个合格的花瓶,成功被暴君看上,为将来的米虫生活做准备,就必须让自己美名远扬,甚至传入暴君耳中。
没有女子不爱美,只是她懒得打扮。
但她决定从今天起好好妆扮自己!一定要艳压群芳。
明明是富贵花般的明艳长相,她也不想向白莲花那挂儿整,倒会显得不伦不类。
她穿上一袭绛朱色襦裙,裙裾赤金镂花,衣领精致刺绣,裙身却无复杂图案,只是热烈纯色,光彩夺目。
她相貌本就明艳,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杏眸婉转,目带水光,眼睑却微微上扬,又纯又媚。
只是这般长相过于张扬,所以在相府里她总是穿着简单,遮掩相貌,低头含胸,避免过于打眼。
她只是抹了层口脂,上了点腮红,娇美的脸儿瞬间艳极,她又往眉心点了朱色花钿,霎时国色天香,一笑百媚生。
旁边的丫鬟见了,都目不转睛,惊为天人。纷纷劝道:“王妃莫要灰心,如此美貌,王爷定然欢喜。”
白絮絮心中冷笑,面色如常,她这么懒散的人,劳心劳力可不是为了求欢莫北寒,而是为了勾引辛如玉,那个贪图美色的暴君!好早日脱离莫北寒这个危险人物。
“王爷来了!王妃,王爷来了!”门口的丫鬟小跑进门,还没到白絮儿跟前就已经兴奋地喊起来。
白絮絮佯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着急地道:“还不出门迎接王爷!嚷嚷什么?吵着了王爷怎么办?”
语气透着急切,身体却像牢牢固定在了软椅上,一动没动。
白絮絮演技磨练得十分不错,才得以在相府安生度日多年,她觉着自己表演一向天衣无缝,不过目前还真没有人能看穿。
莫北寒大步踏进正门,眼睛往天上瞅,还甩了甩自己的袖子。
可当瞥见白絮絮那绝世的艳色,一向冷心冷情的他也愣住了几秒。
随即反应过来,像是恼羞成怒,骂道:“你又不是花楼戏子,打扮成这副妖艳模样,成何体统,莫丢了王妃的体面!”
须臾,又是一副陷入回忆的伤感模样,说道:“本王以为你与芙蕖为姐妹,总有相似之处,如今一看,拿你与她相比,真是辱没了她!”
白絮絮闻言,有些恼火,这莫北寒不仅眼神有问题,脑子还有病!
她这么穿并无任何不当之处,哪里伤风败俗了!
他故意找茬,以后的日子哪能好过?这更坚定了她想离开王府的决心。
但絮絮面上还是一派温柔,挤出两滴可怜的眼泪,怯怯地说道:“王爷说得是,是妾身的错。”
莫北寒见到她眼角带泪的凄美模样,心里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但还是强硬得道“你既为王妃,就该举止得当,你本就是庶女,就多向你嫡姐学习,不要丢了王府的颜面!”
白絮絮唯诺应和,莫北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门口丫鬟的呼喊声打断。
“王爷,不好了!林侧妃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莫北寒着急的问道:“柔儿!没事吧?孤马上过去!”
他担忧地径直迈出门口,似想起什么,回头望了一眼。瞥见才絮絮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皱了皱眉,但还是一言不发得走了。
白絮絮看到莫北寒走远,才收起那副望穿秋水的可怜样儿,好险!幸好演久了一会儿,差点没苟住!
她想起莫北寒回望的那眼,瞬间恶心得不行。他自诩深情,却纳妾无数。不过他偏好白芙蕖般纯洁素雅那挂儿,整得他像旧情难忘似的。
昨夜他去的就是林侧妃房中,也是今天称病示威的这个,气质最像白芙蕖。
她不求良人爱惜,只求夫君正常,彼此相安无事,让她衣食所安。但哪怕这样,莫北寒也实在不是良配。
白絮絮见不着暴君,只好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府,在市集里逛街,在诗会上露脸。
渐渐地,她做到了美名远扬,艳名远播,人人都知摄政王妃貌可倾国。
当举自然引莫北寒不满,他对白絮絮抛头露面万分嫌弃,言语讽刺,还剥夺了她执掌中馈的权利,给予了李侧妃。
白絮絮倒无所谓,每次都靠她那眼泪说来就来的演技勉强过关,让这对男女以为狠狠惩罚了她,此举足以令她痛不欲生。
只不过,唯一令她担忧,偶尔坐立难安地是,暴君一直没有动作。
暴君不是搜罗天下美人吗?难道她的美名还不够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