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熟悉感,当青年出现在他面前后,心脏也好似跳动得快了一些。
可他在记忆里仔细的搜寻,并没有有关于青年的任何记忆。
青年的嗓音清润,“我们没有见过。”
“......”
旁边有人唤了一声,是个年轻的女人,“岑苏,你不是喜欢吃菠菜么,我今天特意要厨房买了。”
岑苏。
这个名字对于韩谌而言确实也是陌生的,青年我五官生得很清秀,却也说不上让人惊艳,可韩谌却像是缓不过神来了一般,目光一直注视着这个叫岑苏的青年。
青年绕开了他,同旁边的女人笑了笑。
笑起来时眼睛微弯,让人看着很舒服,韩谌却觉得这个笑似曾相识。
女人和青年靠得过于近了,说到底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在一起也不是什么令人费解的事情,可韩谌只觉得胸口闷得很,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情。
韩余道,“我说过了,他不是骗子......”
听见韩余的声音,韩谌这才稍稍回过神来,蹲下身问韩余,“你昨天说的吃的也是他送的?”
“嗯。”韩余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对方和韩余的口味比较相似,韩余也挺喜欢吃菠菜,比起油腻的荤腥更爱吃清淡的小菜。
不过韩余在长身体,总会在韩谌的监督下多吃些肉。
当初,他将余简接到了家里,每回佣人准备了种类丰富的菜肴,余简也总是只夹过一些蔬菜,那些荤腥都极少沾,也许韩余是遗传到了余简的喜好。
想到余简,男人英俊的面庞便多了些颓然之色。
余简刚走的那一年,他总是以为余简还会出现在他常去的地方,经常下班了会在刻意公司门外巡视,也时常想回家后是不是就能见到余简了。
但余简再也没有出现了。
正如他当初嫌弃对方碍眼一般,彻底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余简的骨灰盒被他放在了卧室里,有时候一个人对着那冰冷的瓷罐自言自语,分明人活着的时候连个好态度都没有给过,人不在了却还把目光给了余简。
每年的生日他都在等待余简能送他礼物,却再也没有等到了。
曾经被他弃之如履的围巾,如今都摆放在了他的衣橱里。
若是余简当初能看见自己织了大半个月的围巾能戴在男人的脖颈间,帮男人抵御严寒,恐怕该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任凭男人有什么无理的要求,都会傻子似的心甘情愿去为男人做。
可那时候,男人连一句简单的关心都舍不得施舍给他。
分明从医生口中得知了余简生的什么病,却照样半分怜惜都没有。
以往把韩余送到学校了,韩谌就会开车去公司,今天难得的在幼儿园里逗留了许久。
他们之间隔了不少送孩子过来的家长,以及各种小孩的吵闹声在耳边响起,似乎有些槽耳。
韩谌侧过头,却能一眼就能看见脸上挂着笑意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