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接触岑礼的时候,他在校道边的宣传栏里,看见过岑礼的照片。
只有每个年级的前五十名才会把照片贴在那,一寸的大头照,都挺难看的,他随意扫过一眼,发现只有第一排那有张照片还入得了他的眼。
他随意在照片下瞥了一眼名字,叫岑礼,名字倒还挺衬这个人的。
宁修远脸色僵了一下,不愿意在往那方面细想了。
宁旗严肃的脸上多了点笑,逗弄着宝宝道,“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呜呜……”宝宝的脸上挂满了泪,然后在四周寻找,没有看见想要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和他身上有同样味道的人,很少来看他,这么长的时间,就连抱他一下都没有。
宝宝没多久就闭着眼睡着了,被女佣抱去房间里休息。
楼下也摆放好了早餐,宁修远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岑礼正坐在床边,身上只穿着一套单薄的睡衣。
宁修远拿起挂在床边的外衣,披在岑礼的肩膀上,道,“坐多久了?医生说过你现在受不得寒,不然会留下病根。”
“……”岑礼抬起眼,看着这个总是在嘴里说着关心他的话,却次次都将他践踏入泥土里的男人。
若是有病根,也早就存在了,如果不是宁修远在他流产后没多久,就强迫他再次怀上孩子,他也不至于沦落成这般模样。
他的手指发凉,被宁修远双手捧在了手掌心里,像是要将他的手指捂热一样。
对方如今的举动,在他眼里都可笑得很。
捂了一会儿,手指还是冷的,宁修远皱眉道,“先穿好衣服,下去吃饭吧。”
岑礼“嗯”了一声。
餐桌上交谈了几句结婚注意的事宜,岑礼全都随了他们的意见,宁修远给他夹了个煎得两面金黄的荷包蛋,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岑礼的意识有点恍惚,就像是还住在韩谌家里,韩谌每天早晨都会给他准备两个荷包蛋。
他以为时间久了,韩谌就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是前途无量的大学教授,和他这种人混在一起,也没什么好的。
见他走神了,宁修远问,“在想些什么?”
“在想那天哪些人会过来。”岑礼道。
宁修远笑了笑,“多的是,请帖过两天就发出去了,你不用担心。”
“嗯。”
岑礼想,当时宁修远污蔑他偷东西的时候,周围确实有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话,那些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不堪的辱骂声传入到他的耳朵里。
在路上捡到了来路不明的财物,他都会交还回去,可宁修远说他偷了东西,那些人就信了。
他们总是会觉得,肯定是谁先做错了事,不然为什么那个人会污蔑他,不污蔑别人,受害者有罪论,比比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人扣上了各种脏污的帽子。
他不过是将自己承受过的,全部还回去而已。
宁修远觉得孩子太闹腾了,暂时就让孩子待在了老宅。
家里的那些佣人,岑礼也给遣散了,宁修远问起原因,岑礼道,“我只想过两个人的生活,你不想吗?”
听见这个解释,宁修远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不过家里还留了几个人,看守着岑礼。
每天工作完回家,等着他的都是可口的饭菜,和身前系着围裙的青年,岑礼的手艺很好,这是宁修远以前没有发现的,尽管在外面吃惯了山珍海味,可家常便饭更多了暖心的滋味。
婚期没有几天了,宁修远如往常一般回到家里,他已经习惯,家里有等着他的人,还有等着他的可口饭菜了。
岑礼问,“明天我想去看望一下母亲,可以吗?”
“……”宁修远有点犹豫。
“我都快要成婚了,也想让她知道,到时候你可以让他们都跟着我。”
安逸的时间久了,宁修远也真认为岑礼对他有割舍不断的感情了。
“嗯,要不要我陪你过去?”
岑礼摇了摇头,“你先忙公司的事情吧,以后我们再一起过去。”
这解释听的宁修远心里舒坦,他道,“行。”
而后他从口袋里宝贝似的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仿佛亮着璀璨的光,那是一枚镶嵌着钻石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