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宁修远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在意岑礼。
他几乎没有像现在这么大惊失色过,他是对岑礼说过很多恶毒的话,但如果岑礼真的去经历那些,却并不是他所想的。
这几天他们的相处温和了许多,岑礼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原先那么排斥了,宁修远以为,他们会一直过下去。
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加速,他似乎明白了江言过来找他,是为了拖延时间。
在他的印象里,江言不该是这样的人,可见到对方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只觉得对方变得陌生了。
也许,江言早就不再是印象里温和懂事的少年了,只是他没有发现。
回家以后,宁修远看见家里的佣人用绳子捆绑在客厅,嘴也用胶带封住了,他连忙走去了二楼,看见卧室里空空如也,锁链已经被人解开了。
他的脸色发白,立刻拨通了江言的电话。
江言很快就接听,然后道,“阿远,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岑礼在哪??”宁修远问。
“果然只是为了问他。”江言笑了,“不过就是一个可有无可的床伴,也值得你为他这么费心?”
“小言,别胡闹了,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宁修远用仅有的耐心对江言道。
“我们都快要订婚了,你却因为他要取消婚约,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一直想着以后也能和你在一起,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根本就不会将我一个人丢在一旁,让我被别人看笑话。”
“.......”
“男人怀孕确实挺稀奇的,岑礼的肚子都这么大了。”
“小言,等他生完孩子,我就把他送走,可以吗?”宁修远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你又在骗我。”
“我留下他,不过是为了让他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你要是不喜欢,等他生完孩子了再任由你处置,不然闹起来了,江伯父那边也不好收场,这毕竟是宁家的骨血。”宁修远道。
江言开了扩音,宁修远的每一句话,都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
江言对着倚靠在墙角的人道,“听见没有,你不过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岑礼的脸色很平淡。
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模样,江言狠狠的打了岑礼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了清晰的指印。
刚才那么说,不是宁修远的本意,但他却无法辩解。
听见电话里传来的掌掴声,宁修远脸色发沉,“别弄伤他了。”
“你心疼了?”
“没有。”
“也是,为这么个下贱的人,确实不值当,反正你以前,也经常对他这样。”
“.......”
对岑礼动手,宁修远并不陌生,以往岑礼有让他不顺心的地方,他都会用暴力的手段让这个人屈服。
不过是个床伴,只要发挥床伴的用处就好了。
宁修远开始想,以前他那么做,对吗?
他道,“别伤着他肚子里的孩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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