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边已经没有几个能说话的人了,每天都在害怕被人指指点点,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好好念书,我想将来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我想和别人一样,能够正大光明的生活,可我不敢,我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我什么都不敢。”
看着岑礼脸颊都湿透了,宁修远皱眉道,“谁敢对你指指点点?”
岑礼的身体颤了颤,他看见门边掉落在地上的蛋糕,散发着一股甜腻的气息,可他心里的苦,实在太多了。
“行了行了,我们回去吧。”宁修远走上前,想要帮岑礼把衣服整理好。
视线不免对视上了,宁修远的动作稍顿,岑礼神色里的意味他也不清楚,只是岑礼看他从来都是带了些怯意,这次和以往多了些不同。
宁修远的手指才触碰到,就被岑礼躲开了,“你别碰我。”
宁修远的脸色发沉,“我都碰过你那么多回,这会矜持了?”
“......”岑礼不再答话。
如今真的,不是宁修远不让他去学校,而是他自己畏惧了,纸永远都是包不住火的,只是岑礼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多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多想像他们那样生活一会儿。
穷苦人家,便只有学习这一条出路,宁修远也快要把他这条路给堵死了,母亲从小就叮嘱他的事情,他想完成,他实在不想这么功亏一篑。
岑礼还是会去学校,他把自己缩在了圈子里,不想再和外人多交谈一句。
只是和夏露是一个班的,想不见到也很难,上回的事夏露没有在他面前提起,单是过来和他打声招呼,都被他避开了。
“......岑礼。”夏露走过来。
岑礼仿佛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只是低着头,专注着眼前的书本,然后拿起笔在上面做笔记。
“岑礼。”夏露又叫了他一声。
旁边有个男生道,“夏露在叫你,你怎么不回答她?”
“没什么可回的。”岑礼低低道。
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足够让他记一辈子了。
老师叫他出去,和他说了一些事,岑礼回到教室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正在议论他。
“岑礼的性格怎么越来越怪了,以前虽然冷了点,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昨天找他借一下U盘,他理都没有理我。”
“......唉,他是不是生病了?脾气才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不过前段时间他请过好几次假,这都期末了.......”
“他这样的,也不像是会请长假的,但他这学期经常上课迟到。”
...........
岑礼从过道里经过,那两个正在议论的人看见他了立马闭嘴了。
现在或许还算好的,要是过段时间,就该变成另外一种了。
离期末考试也没几天了,之前精神勉强还能集中,可最近时常头脑发晕,比平时更畏惧严寒。
白成郁给他的药他一直有吃,以至于他没有往其它方面想过。
晚上回到宅子里,李婶准备了不少的菜,桌子上摆放着一条蒸鱼,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宁修远将煮得软烂的黑豆盛在他碗里,岑礼才坐在餐桌边,神色就立刻变了,从喉咙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他连忙起身,走到一旁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