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唇角敛起些许的笑,反握住拉着自己袖口的手隐于身侧,冷冷地说道:“多尔衮,你该清楚你们兄弟三人的处境 ,汗父临终前嘱咐我要善待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有谋逆之心,就别怪八哥翻脸不认人。”
“八哥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手中只有两旗,而其他的哥哥们都是拥立你的,二对六,小孩子都知道胜负。”多尔衮想要将被握住的手抽回,然而皇太极的力道极其的大,再加上手臂上的伤痛,试了两下便不再挣扎。
“知道就好。”皇太极松开多尔衮的手,缓缓的站起身,装作去桌前倒茶水的机会,瞥了眼窗外的黑影,而那黑影在见到皇太极起身,便倏的消失不见。
“八哥,你这个大汗当的可真不错,时刻都有人注意你的行踪,以后你可得……”话还未说完,下颚便被捏住向上拉起。唇角勾起一丝轻笑,“你瞪我有用吗?我说可都是事实,以后你最好安份点,否则保不准就有人把你的光辉事迹宣扬出去了。”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信吗?”皇太极眉心紧锁,直直地盯着强颜欢笑的人,他知道他的心里难受。失去额娘的滋味他也曾体会过,所以此时此刻他是最能理解多尔衮的人,然而看到那强挤出的笑时,比什么都让他觉得心酸。
多尔衮的倔强的脾气从来都不会学着向人倾诉心事,也不肯让他替他分忧,松开手坐到床边,将人轻轻搂进怀中,感受着熟熟悉的气息。他在等着他的回答,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怀中的人回应他,“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多尔衮微眯着眼帘,安静地依偎在皇太极的怀里,这个坚实的臂膀总是让他觉得安心,就像他的庇护港一样。他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然而他却不得不与她人分享,人都有自私的心里,多尔衮有时也想将这个男人据为己有,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是可笑的。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不要多问,终有一日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如果,你不相信我……那……”
“八哥,你不必说了,如果我不相信你,此时你我也不可能呆在这里了。”多尔衮伸手抚摸着皇太极的脸颊,短密的胡须滑过掌心,不由的微微蹙起眉心,低声说道:“我只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否则我很难再说服自己。”
皇太极握住脸旁的手,紧紧的攥在掌中,眉心锁的更紧,他根本无法保证这个时间是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二年、也许十年……若是处理的不得当,后果是无法想象的,有可能连他这个大汗的位置都受到威胁,更不用说其他。
良久,皇太极握着多尔衮的手放到了胸口上,低声说道:“多尔衮,无论这个时间是多久,你都要相信我,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们好,没有任何的私心。”
“好,在你告诉我真相之前,我们就演对反目成仇的兄弟好了。”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只有这样才会让暗中的那个人觉得他的目地达到了,继而将他从幕后揪出。
“除了这个,别的就没有了吗?”皇太极挑了挑眉,嘴角衔着淡淡的笑,俯下身在多尔衮的唇上落下个轻轻的吻。汗父大丧,他此时刻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心情,虽然思念着怀中的人,可是现在他只想拥着他,享受此刻那份难得的静宜。
“就算有,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多尔衮缓缓闭上眼睛,他知道皇太极同他是一样的,在皇太极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静地蜷缩着身体。疲惫已经将他淹没,身上的伤不时的折磨着他,然而与奔涌而来的倦意相比,已经不值一提。
皇太极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嘴角微微扬起,轻轻抚摸着他清瘦了许多的脸颊,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头挨在多尔衮的头边,渐渐的也进入了梦香,而这一觉是他连日来睡的最安心的。
转眼间便到了国丧的第一个七天,皇太极提早便通知各大贝勒,要于今晨聚于大政殿,汗父烧‘头七’。然而他在大政殿里等了许久,众人都陆续的到了,可就是不见三大贝勒的影子,皇太极心中不由冷笑,这还没登基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强压着怒火,挑眉看向岳托,询问道:“你阿玛为何迟迟未到?”
“回汗王,我阿玛前日开始发烧,至今未愈,不能参加祭祀。”岳托应声说道。
病了?二哥你可真会挑时候病,早不病晚不病,非等汗父烧‘头七’病了,这明显是给他难堪。侧目看向正蓝旗和镶蓝旗的大臣们,“二贝勒和三贝勒为何也未到?”
两旗的大臣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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