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打断他的话,“你去去就回,耽误不了事情。就是你家主上来了,他也不至于苛待自己的下属,不让人好好洗个热水澡吧。”
崇阳其实也折腾了一夜,但其他人大部分都去歇息了,唯独他还一个人守着这里,确实也是不易。
可是吧,主上的命令,他哪里敢随意走开?
“娘娘,怕是不妥吧……万一……”
“不必万一,你且去洗个澡歇息歇息,晚些本宫另外有要事吩咐你去办。文山居士这里有本宫在,断然出不了岔子的。”
皇后娘娘都端出架子来了,崇阳也就不得不从了。
但他多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总觉得,娘娘眼中似乎闪过了恶作剧的神色,该不会又要像之前一般,要他去寻那些毒虫蛇蚁吧?!
思及此,崇阳打了个冷颤,老老实实退出去,沐浴歇息去了。
萧如月给文山居士正式把了脉,表情微微一怔,但并没有说什么,便让银临帮着把文山居士的袖子卷起来,在他太阳穴与两条手肘上各扎了一针,一共四针。
没多久,文山居士便幽幽转醒了。
“……娘娘?你没事吧?”他愣了一下,撑着身子坐起来,“那位大将军呢?他……你……”
他脑子里还有些懵,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话都说不利索。
“居士放心,没事了。”萧如月给了他一抹安抚的笑容,“大将军他是怕你打扰了我休息,下手重了些,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居士见谅。”
“不敢。”文山居士顿了顿,兴许也是听明白了萧如月的言下之意,“娘娘已经没事了就好。”
“居士再休息休息,我已经吩咐人给居士准备晚膳了,很快就会送过来。”萧如月说着已经站起来,“居士莫动,我替你把针拔了。”
文山居士便也不动,萧如月娴熟地拔了正,递给绿衣收好,吩咐她道:“你且在这里照顾一下居士,本宫待会儿找人来换你。”
“是。”
萧如月颔首示意,便出去了。
青青在门口候着,萧如月直接叫她去了文山居士房中,她会武功,由她看着父亲,最为合适。
宇文赫把带来的人分散在客栈各处,里外配合,这个小小客店的防卫已相当完备。
他还在萧如月的门口放了两个护卫,加上银临会武功,考虑也是十分周详。
萧如月一番忙碌,把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回到房间便觉得倦意袭来。
她先前虽然昏迷了大半日到傍晚才醒,可她之前一路奔波劳累,加上怀有身孕本就容易犯困,这会儿有银临他们在,她自然而然放松下来,往床上这么一躺,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见着最熟悉的人,才觉得安全了。
但睡下之后,却不安宁。
梦境里,稀里糊涂地就回到月黑风高时,被一众黑衣人包围的场景。
是宇文成练驾着马车带她和文山居士逃跑,那时候,他也垂死挣扎过。
宇文成练回眸看着她,口中有鲜血不断流淌下来,“女人都是一副……德行……萧如月把本王,当……当成了傻子,你也……这样。你们都是一样的!我哪里不好?”
她没答,他惨笑着,“人之将死……你也不肯……撒谎,哄我……”他一边笑,一边又鲜血仿佛开了闸似的大口大口涌出来。
画面又转到利刃穿透他的身子时,他双眼瞪成铜铃,呕血看了她最后一眼。
梦境里骤然一片鲜红。
……
“宇文成练!”萧如月生生从梦里惊醒过来!不知不觉坐起身子,整个人僵直。
“没事了,我在。”茫然间,有个温暖宽厚的怀抱拥住了她,耳边响起的,也是最熟悉的宇文赫嗓音。
听见他的声音,她便回过神来了,“我做噩梦了?”愣愣地看着他。
“嗯,你在睡梦中叫着宇文成练的名字。”宇文赫与她四目相对,徐徐笑道。
萧如月尴尬:“……我,我并非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傻丫头,你觉得我会在意一个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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