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和孩子,更害得父母亲枉死。
萧如月,当年你到底是被什么样的猪油给蒙了心啊!
萧如月,你那时候究竟是蠢到了何种地步,竟然分不清楚真心或假意!
过往一幕一幕在眼前重现,清晰如昨日。
萧如月眸中恨意滔天,寒意汹涌,怒火仿佛能将整个人世界熄灭。
大掌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在其中。
她被揽入温暖宽厚的怀抱,宇文赫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
“别恼别怒,也别自责。”宇文赫抱她抱的很紧,“恨早就够了。那种人不值得你去恨。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如月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宇文赫——
滔天怒意,在被抱住的那一刻,莫名就烟消云散了。
他的怀抱,让她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就松了。
这世上,值得她珍惜的人在这儿,宇文成练和姚梓妍,他们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冯玉婷、叶海棠,以及那位从未露过面的流沙阁主,他们更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人,不会白死。
过往的仇恨不可能一笔勾销。
但是,和宇文赫在一起,她便觉得,这世间的爱远远胜过了恨。
宇文赫与她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了然她的心事。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是释然,也是欣慰。
“放心,我在。”
……
“咳咳!”两声咳嗽不合时宜地响起。
萧如月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了出来,猛然回神,才发觉唐敬之和雅音姐姐一直都在。
这便尴尬了。
“君上和皇后娘娘若要亲热,也待我们走后再关上门去亲热。当着我们两个大活人的面,如此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是不是不太合适?”唐敬之促狭地眨眨眼,全没个正形。
“这话不假。说着违及江山火烧眉毛的大事,你们帝后都能分神去亲热,我看你们西夏的江山,危矣。”雅音姐姐难得与他统一战线,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模样。
萧如月脸颊上泛起潮红,小女儿家娇羞似的往宇文赫怀中避了一避,宇文赫一手揽着她,挺直腰杆,大言不惭:“这江山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来都能拿走的。若有人想贪图,只怕有命肖想无命享受。”
这话胸有成竹底气十足,真真是极其不要脸皮子的。
但在宇文赫口中说来,偏偏就是这般令人信服。
唐敬之说道:“倘若,宇文成练的失踪是流沙阁主所为,那他们岂不是想用他再点什么,捞最后一票?”
宇文赫闻言,嘴角徐徐扬起一个弧度,“宇文成练也就只配被他们物尽其用了。”与面对萧如月时温柔深情的模样截然不同,笑中带着讥讽与嘲弄,森冷无情。
伤害萧姐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论他是谁。
宇文成练如是、姚梓妍如是,冯玉婷与那个藏头露尾不敢见人的流沙阁主更是如此。什么流沙阁主,脸都不敢露出来的鼠辈,配称什么见首不见尾的神龙。
“有些人,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只要他们的目标是我,就不怕他们会龟缩在壳里边儿不出来。”宇文赫老神在在,仿佛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萧如月蓦地听见这句,心里生出不太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冯玉婷、流沙阁主等人固然是心头大患,但不值得你冒险。”
“傻瓜,都说富贵险中求,对付这些人,若不兵行险招,如何有取胜之机?”宇文赫揉揉萧如月的头。
“何况,眼下的威胁,并不只有与鞑靼勾结的冯玉婷而已,最最令人担忧的,是手握重兵、对皇位虎视眈眈已久的大将军宇文骁。”
此事,宜速战速决。
萧如月点点头。
若说冯玉婷等人的邪魔歪道令她担忧,手握重兵的文骁更是叫人不安。他手里握着大夏一半的兵权,荆州事发,宇文赫令钦差前去边关宣旨,他肯配合还罢了,他若不肯,一时闹将起来,冯玉婷联合鞑靼、他起兵,届时内忧外患,大夏社稷危矣。
为今之计,就是让冯玉婷的险恶计划,消弭于无形,才能腾出手来对付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宇文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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