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父子他们还干了什么?”萧如月不解地问道。
这些事宇文赫并未过多地告诉她,因为她怀有身孕的关系,宇文赫不愿意她过多参与其间,怕她劳心劳力,再对她和孩子造成伤害。
而作为一个休假多时的官员,且并未直接参与到案件中去,不知大案的具体内情也是正常。
故而,她这一问很妥当,没毛病。
崔敬轩便解释道:“姓秋的父子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兵部的员外郎,军中事务多要经过他们的手。经过他手的一些兵器铁器,被他暗中销往了鞑靼,又在那边低价收购了劣质的兵器,高价再转卖给军中,以牟取暴利。”
萧如月听完只想糊秋家父子一脸的巴掌印。
身为兵部尚书和兵部员外郎,他们父子竟然干出这等事情,想当初秋美人不是还下毒谋害王婕妤又嫁祸给她么?
三代人皆是如此,足可说明,秋家一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一丘之貉。
不可饶恕。
巡防营混入了鞑靼的奸细,还是经由秋家父子安排进去的。而秋老头子不过是于巡防营统领蔡荃有恩,就能做这么多动作;倘若他有心在军中动什么手脚,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所以,可想而知宇文赫此时有多恼怒。
萧如月看着宇文赫的侧脸,本想上去拍拍他的肩,但碍于陶景洪和崔敬轩这么大的两个人活生生站在这儿,她若真是拍了宇文赫的肩膀,就是做出会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动作,只好作罢了。
宇文赫沉吟了片刻,也不急着回宫,吩咐前往刑部。
陶景洪和崔敬轩都是文官,出入均是坐轿子,而宇文赫方才赶来,是坐的马车,这会儿赶着去刑部,宇文赫便让陶景洪和崔敬轩都上了车。
上车时,宇文赫很自然的拉了萧如月一把,崔敬轩瞧着他们互动的模样,心里不禁生出怪异的念头,但这念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到刑部后,三司会审的三个主要人物聚齐,刑部尚书邹凯和德高望重的钱御史,还有陶景洪,以及刑部的官员崔敬轩,把这件案子的进展以及一一汇报。
钱御史年纪不轻,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烁健。
萧如月坐在边上,特别像一个乱入的局外人,但她是跟着君上来的,她在边上并没有人觉得不对,她偶尔说几句,邹大人还深以为然,频频夸奖她,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啊。
趁着三司细说案情之时,宇文赫写了亲笔信,召来崇阳,令他带上熟知鞑靼人生活习性的可靠之人,飞马送给京城附近驻军的两位将领,务必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寻出军中的奸细。事情十万火急。
明明已经是火烧眉毛,萧如月在边上研磨铺纸,却见他纸上寥寥数语言简意赅,落笔从容。他吩咐崇阳时,从他脸上也看不出半分焦急神色。
这个男人的心是有多大?
日落之时,邹凯邹尚书和钱御史以及陶景洪他们还说的如火如荼。说完了从犯,正在讨论主犯,纷纷建言献策,说是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主犯魏王宇文成练给揪出来。
刑部到底是个老大人,深谙犯人那一套藏身之法,说的头头是道,崔敬轩和陶景洪听的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崔敬轩,萧如月见过他若干次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佩服到如此地步。瞧他那模样,恨不得拜邹大人为师,日夜取经了。
宇文赫却没有因为刑部邹尚书的一席话而开怀,他的眉头始终收紧。
夜幕降临,天色一片漆黑。
繁星满天,吹过来的晚风也都带着凉意。被这风一吹,白日里的暑气顿消。
这会儿酉时过了三刻,天色已晚,宫门早已过了落锁的时辰。晚膳的时辰也是过了。
众人忙碌一天,早已是饥肠辘辘。尤其是萧如月这个怀有身孕的特殊人物。
此时赶回宫已是来不及了,邹大人正忐忑着是不是应该留君上用晚膳,又不敢开口,宇文赫便开口要邹尚书准备几个菜,他要留在此用膳,不赶回宫了。
邹凯受宠若惊,“微臣这就去准备。太白楼或者春和斋的菜色都十分……”话未说完,便被钱御史的话打断,“邹尚书,君上在宫中吃惯了那些个大鱼大肉,偶尔唤个口味,太白楼或者什么地方都没必要了,家常菜不是正好。听说尊夫人做的一手好菜呢。”
萧如月本在翻看卷宗分散注意力,却因为钱御史这句话而看了过去。听着钱御史这话,怎么也不像一个朝臣对君上该有的态度。
宇文赫看了眼身边的萧如月,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疑惑,但并未回答,仅是点头称善。
邹凯愣了愣,随即吩咐师爷去请夫人下厨,准备了几个家常的菜。膳食虽说普通,却十分家常,萧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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