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棠此话一出,皇后娘娘便成了个毫无容人之能的妒妇,而她则是深明大义的大度女子。
宫妃们看萧如月的眼神都变了。
王婕妤忍不住说道:“自打皇后娘娘入宫之后,君上眼中便只有娘娘一人,真叫人羡慕。”
口中说着羡慕,话里却是发酸。
“什么时候夫妻恩爱还需要靠本事手腕了?”萧如月扫了众人一眼,呷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王婕妤顿时尴尬了。
叶海棠却还不依不饶的,“娘娘是中宫皇后,身份尊贵,自是我等不能相提并论的。是臣妾造次了。”
绿衣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冲上去,但见萧如月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便只得忍住不敢擅动。
“我大夏以孝治国以礼传家,自古尊卑有别,叶贵妃目中无人也就罢了,竟然在话中夹枪带棒数落本宫以大欺小,更试图误导其他姐妹。叶贵妃,本宫是给过你小鞋穿,还是克扣你宫中月例薪俸了?”
“你若能说出本宫何时欺过你,详详细细条陈列状,这罪名本宫也就担下了。若说不出来,凭这几句话,本宫就能治你个大不敬!”
萧如月一开始还笑着,到这会儿,笑容尽敛,唇际只余下冷笑。
叶海棠暗暗憋了口气,她一直知道司徒敏不好对付,没成想这女人反应如此之快。倒是小瞧她了。
她咬咬牙,朝萧如月跪了下去,“是臣妾无状,是臣妾失言了。请皇后娘娘恕罪。”话语听着倒是诚恳。
她低着头,没人看见她眼中的恶毒目光。
王婕妤连忙想替她出头,跟着跪下,“皇后娘娘娘娘,贵妃娘娘也是一时失言,还望娘娘莫怪。昨晚原本君上是要去琉璃阁的,谁曾想却……换了是她人,心中怕也是会不快的。”
“心中不快,便可目无尊卑么?”萧如月的语调一直不紧不慢的。
她把茶盏重重置在几上,目光落在王婕妤身上,语调也冷了一分,“王婕妤你可自个儿想想——昨晚若是君上说要去你那儿,最后却去了贵妃娘娘那儿,你可敢在一大早就以请安为名,纠集嫔妃们,找上门去挑衅?”
王婕妤脸色一白,连忙请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臣妾……”
“叶贵妃来自鞑靼,她不懂规矩也就罢了,王婕妤你出自王氏,母家也是我大夏的望族。这规矩你也不懂么?你一个小小的婕妤,胆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无状。你把本宫置于何地!”
萧如月水眸一抬,眸光凌厉无比,“臣妾,臣妾……”
王婕妤脸色白如纸,想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一直重复那两个字。
其他几位美人和才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脸色也都吓白了,全都跪了下来。
“银临,王婕妤目无尊卑,口无遮拦,对本宫大不敬。罚一个月月例,回碧霞宫闭门静思半月。未得本宫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是。”
“谢,谢娘娘宽恕。”王婕妤背上冷汗涔涔,身子抖了抖,咬紧了下唇死撑着不敢放松。
反观叶海棠,分明是她挑起的事端,她却一直跪着不动,安之若素。
她只看了王婕妤一眼,并未替王婕妤求情一句。
司徒敏不过说了两句她就吓成这样,能成什么气候?
她低着头无人瞧见她脸上是何等表情,但凭她泰然自若的姿态,萧如月也猜得出,她心中十之**正在数落那王婕妤不争气。
萧如月越发替那王婕妤不足。
被人当枪使也就罢了,用完还遭人嫌弃不经用,真真可怜。
不过话又说回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没主见又耳根子软受人挑唆,这都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叶贵妃,念及你不识规矩,这是为初犯,本宫便不重罚于你。罚你一个月月例,这个月就在宫中把大夏礼法典籍抄写十遍,烂熟于心。本宫亦会找熟知宫中规矩的嬷嬷去琉璃阁,日语督导。倘若一个月后你还是如此不受教化,本宫可就不会再轻饶了。”
萧如月这话说的在情在理,滴水不漏。
叶海棠盯着地上的眼睛却是要喷出火来了。
她罚月例罚抄书也就罢了,竟然找人日夜看着她,这分明是贴身监视!
“虽然你母国鞑靼未曾教好你规矩,但如今你嫁入大夏,是我大夏后宫的一名贵妃,本宫就有责任教好你。教不好你就是本宫这皇后失职了。”
萧如月的话音越发婉转,尾音还透出些许无奈,“银临,你待会儿去藏书阁把大夏礼法典籍以及《女戒》等书找出来,全部送到琉璃阁去。”
银临恭敬地应了:“是。”
绿衣见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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