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明亮了起来。没等三人回过神,两边突如其来蹿出十几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那帮人不是别人,正是石寡妇的婆婆叫来抓奸的本族汉子。
吕周氏和石寡妇,吕有德之间的话全被那帮早已埋伏好的村里人听了个十足十。原本他们只是来抓石寡妇的奸,却不想多听了一处好戏。周吕氏的大名整个吕家村都是榜上有名的。这会儿被他们来了个捉奸成双。大伙儿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三人。饶是脸皮厚的如城墙的吕周氏都低下头,恨不得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石寡妇就更别说了,羞红了脸,一动都不敢动。而那罪魁祸首吕有德仿佛是为了要撇清关系似的,站得老远,一副打算趁人不备就逃走的模样。
石寡妇婆婆才不管他们,连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叫人绑了他们仨往吕家祠堂押送。沿路上又差人去把村长和族长等人请来。看看那吕周氏又叫来一个说是把老吕家全家人都去请来祠堂。
这回的事情石寡妇婆婆是存心要闹大的,沿路上五花大绑几人,还敲着响盆把要睡下去的村民都叫了起来。入夜本就没事干的村民听到这声声响盆,赶忙都利索的穿好衣裳跟着出来看好戏。有好些个索性就跟着他们一道来到吕家祠堂。
老吕家原本已经要关门睡下,只有两个人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一个是吕荷,吕周氏出去会情人,吕荷是知道的并保证为她保密。还有一个便是赵妍卿,这些日子暗地里她做了不少工作。所以她也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虽然这么做有点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但她不得不这么安排。因为吕家若再这么下去,大家的好日子就遥遥无期了。
果然老吕家还没熄灯,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间还伴随着叫喊声。吕老头赶忙起床穿好衣裳去开门。
“啥事啊?都这么晚了。”
那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赶紧随我一道去吕家祠堂吧。”
“去祠堂做啥?”吕老头完全没进入状况。
“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回去穿好衣裳叫几个人一起随我去祠堂。”那人也不言明,急促的催着他。
吕老头虽不明白,但他以为是村里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通知大伙的。随去敲了三房的门,想着老大和老二不在,叫老三去也一样。
三房开门的同时,大房和二房的门也打开了。
吕老头也顾不上其他,带着么儿和么女加上两个儿媳妇直奔祠堂。一路上大家都没发现少了一个本该出现的人。只有吕荷心噗噗的直跳,她知道周吕氏今晚去干什么了。
那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吕家人才从祠堂回来。前去开门的是妍卿,因为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晚整晚她都没合眼,一直在等着听最后的消息。
果然她看到,周吕氏是被朱氏冯氏还有一个吕荷抬着回来的。那周吕氏穿着新做的玫红单衣,赫然见那单衣上鲜明的印着几只脚丫子。细看那件玫红单衣,此刻多处被撕烂,整件单衣都显得灰不溜秋,几乎盖过了原本鲜艳的颜色。而那头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现在也被扯的像鸟窝。其中一处好似少了不少头发,隐约露出白色的头皮。再看那张原本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深深印着好几只鲜明的手指印,估计是被甩了好几巴掌。而那张原本应该充满褶皱的老脸此刻肿的不像话,竟微微减轻了那褶皱。可从那嘴角遗留下来的丝丝血迹可以看出当时出手的人花了多大的力气。
周吕氏被抬回来的时候连哀叫喊痛的□□都没有。冯氏和朱氏合力将她送到吕荷的房间里。嘱托吕荷好好照顾她。
隔天一大早,大伙都起来时,竟见吕老头铁青着老脸僵着身子坐在大堂中间一动也不动。那模样好似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但她猜测,从祠堂回来后他可能就一直坐在这里没动过。
吃早饭的时候周吕氏母子仨都没出现,估计是没脸出来了吧。一早天还没亮,吕老头就吩咐长孙吕秀才去趟县里。把老大和老二都喊来,就说家里有急事速归。
这顿早饭吃得特别安静,特别慢。因为谁都察觉的出昨晚家里定是出事了。所以谁都不敢有大一点的动作,生怕会被扫到台风尾。
但妍卿感觉的出来真正不高兴的只有吕老头一人。朱氏和自家娘亲可能只觉得丢脸吧。至少可以很确定的说,老吕家这个家是刻不容缓的要分了。
吃过早饭,吕老头总算开口了。他那沙哑低沉的嗓音微微响起,让听者特备阴森,特别毛骨悚然。
“今天你们哪儿都别出去,就在家里呆着。我等会儿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大家都齐刷刷的应了声便各自回房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