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关切问。
随后叹气道:“这人是我们这一代出了名的骗子,常常以乞丐模样打扮,借口媳妇要死了,亲爹亲娘要死了,专骗外乡人,不少人都上当受骗,都怪小的事先没跟几位爷打声招呼。”
“银子倒是小事,只是这人这般招摇撞骗,官府都不管吗?”李睿好奇问。
“官府?”
那伙计嗤笑一声,来到近前低声道:“您是外乡人,不了解我们这的规矩,见官百两雪花银,官司输赢不一定,这是我们这的行话”
“哦?不是说递了帖子就能让知府老爷升堂吗?”李睿趁机问。
“升堂是升堂,可想要赢就难了,官府还不是根据送的面额定的输赢,送得多才判你赢,送的少了只有输。”
“而且,若原告被告都是有钱的主,今天你赢了,明天我多送点银子,明天就能我赢,反复如此,官府那油水可海了去了。”
李睿面容一沉,没想到广德府的风气已经腐化到这种层度,还好自己来了,难怪被讹得人不敢报官,官府腐败,想赢官司,先得拿钱出来,谁愿意做那赔本的买卖。
再加上那骗子精明的很,见势不妙就跑,李睿可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让他相信,这样的人会是骗子。
“方才说的,您可别出去嚷嚷,若是传到三爷耳朵里,咱们这小店估计得开不下去了。”
伙计见对方面色转冷,忙出声叮嘱,生怕自己多嘴被连累。
“你放心,我肯定不出去多说一个字。”李睿点点头,他才没兴趣嚷嚷,他要的是这帮人人头落地。
伙计听到这话,这才心安,招呼着四人进去。
齐王府,李重匆匆赶来,听说张大人一家已经人去楼空,疑是出逃或投靠旁人,李重整张脸都变得铁青。
“这是也怪我,昨儿一时糊涂,耽误了功夫。”李钰到现在还在自责。
李重却懒得和他废话,此刻是心急如焚,如锅盖上烤着的蚂蚁,痛苦难当。
如今张大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投靠宸王,禹王兴王年岁还太小,父皇一直没对他们寄予希望。
想要知道确切的消息,必须派人去一趟宸王府,探探虚实。
人在李重来时就已经派出去了,此刻就等回音了,等待是最煎熬的,李重来回踱步,忧心忡忡,李钰也是面沉似水,表情凝重。
“王爷,宸王府的福公公说,宸王殿下和李总管昨儿就出了府,一直到现在没回来。”
派去宸王府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
果真如此,怕是张大人真投靠了宸王,否则怎么会那样巧?张大人一家失踪,宸王就出了府。
“这事不妙!”李钰也知道事情不妙,看着李重,“二弟,你说该怎么办?”
李重皱着眉,咬牙切齿,“怎么办?怕是咱们事已经让李睿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要做的的就是消灭证据,光有张大人的证词是不够的,他被罢了职,父皇不会信他的话。”
“眼下最要紧的是刘明杰那里,可不能再出一点差错,大哥赶紧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去广德府,让刘明杰做好防卫,最好是让他将咱们写给他的信都烧了。”
“好!我这就写。”
李钰早已方寸大乱,还是李重头脑清醒。
李重知道此刻李睿怕是已经到了广德府,按照路程来算,应该是刚到不久,但愿李睿还没有展开调查,一切还来得及。
两人来到书房,李钰挥挥洒洒写下几行字,递给李重看,李重看了看点头,将其用蜡封好,对外面喊道,“来人!”
李重的随身侍卫就站在门外,立刻进来。
“将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广德府知府刘明杰手中,一定要快,路上不可耽搁。”
“是!属下立刻就去。”
侍卫接过信,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就这样?咱们还能做什么?”李钰还是不放心。
李重叹了口气,“怕还是不够,若是真让李睿查出来什么,他肯定会回来向父皇禀报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李重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目光狠厉,李钰吓得头往后仰了仰,“这怕是不好吧?毕竟我们是兄弟。”
李钰说这话也有些假惺惺,他压根没拿李睿当兄弟,他的兄弟只有李重一人而已,只是他没想到一向儒雅的二弟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李重知道怕是方才的样子吓到李钰了,忙补救道:“我也只是说最坏的情况下,若他收手,我们自然还是兄弟,若他一意孤行,那就是明着跟我们作对了,到那时,不是他死,就是咱们死,懂吗?”
“唉!但愿他不要将你我逼得太紧,否则我们也只好如此了。”李钰假模假样不忍心说道。
“但愿如此!”李重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