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侧厅。
高家人围站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世故的深沉。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似乎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姑妈面色阴沉,隐忍半晌,终于摇着手上的酒杯,打破了沉默。
姑妈忍不住吐槽道:“高禹川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们高家人放在眼里了。”
她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可不是吗?想当年,我们这一代人对于家中的长辈都是毕恭毕敬的,哪敢有半点不敬之意?”高禹川的大伯接过话题,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似乎是在回忆着高禹川对他们那些不敬的所有事情。
“你们可别说,高禹川为了那个女的,把高家搞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你们的放任!”姑姑冷哼一声:“大哥说得对,以前老爷子还在位的时候,我们哪敢对长辈这样?”
“老爷子在位的时候?”说起这个,高禹川的二伯更生气了:“他高禹川对老爷子那样不敬,从不在身前伺候,甚至这么多年都不回高家,最后老爷子还把最多的财产和股权都分给了他!要说放任,老爷子……”
“二哥,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能怪到老爷子头上?”
“谁也不用怪了,都怪那个外姓女人!”姑妈眸中透着寒光:“本来还想笼络一下她,真是不识好歹!”
大伯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你们这些人,还是太单纯。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就是看上了禹川的钱和地位!”
“她的手段确实了得,带着野种几次诈死,还能得到禹川的心……”
“谁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仿佛是要把最近对高禹川的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
可谁都知道,他们这些话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谁也不敢真正舞到高禹川和沈瑶初面前去。
“这种女人,就是要好好整一整!!”大伯越说越气,就差把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了。
姑妈上下打量大伯几眼,冷笑一声:“我可劝你们,背后恨一恨骂一骂算了,别真搞到他老婆头上去。”
“他都被那个女的迷惑成那样了!我们作为长辈,就要肃清家风!”大伯眼神锋利:“怎么能让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待在高家!”
“禹川这孩子真是傻了,一首以来最在意他妈妈颜悦笙的死,结果查出杀掉颜悦笙的是沈瑶初的爸爸,怎么这事儿就完全没有后续?他真的不在意?还能把她当自己老婆?”
“你可没看到他宝贝她的样子……”姑妈摇了摇头:“让她喝杯酒就警告我,说会让我付出代价!”
姑妈酸溜溜的样子,让旁边堂弟笑了笑。
“之前那几个不重要的老家伙,背地里对沈瑶初使手段,最后什么后果,你们都忘了?”堂弟意味深长地说道:“姑妈,大伯二伯,你们难道也想做这种‘不重要的老家伙’?”
高禹川堂弟的话让几人顿时变了神色,一个个都敛着眉目不敢多说。
之前有几个高家远房亲戚,仗着以前高老爷子给的一些小小“特权”,在沈瑶初出事的时候落井下石,最后都被发配到那些待不了人的国外去了。
他们的后果大家都有所耳闻,人人自危。
他们也是靠着和高禹川更近的关系,才得以保住现在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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