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好奇。”赵聘目视前方,加快了跑步速度,“我们最好跑快一点,不然会赶不上午餐时间。”
又跑了几步,赵聘接着说道:“我看过那大虫尸体,一口足有千斤之力,你的武功那么差,是怎么杀死那大虫的?”
“呵呵。”天冲殷头也不回,故作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计。”
“好一个山人。”赵聘点了点头,猜道:“那你内力一定很强。”
“勉勉强强。”
“哦。”
天冲殷也不远纠缠这个话题,问:“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剿匪的故事?”
“行。”赵聘点点头,一边跑一边回忆道:“以前西北边离这二十来里远有个黑鱼帮,专门抢杀来往商人,把钱分给穷人,然后吸纳更多穷人加入他们。”
“好家伙,劫富济贫啊。”天冲殷啧啧称奇道。
“对,因此他们在当地的影响越来越大,直到引起总兵的注意,我们才发兵彻底消灭了黑鱼帮。”
“嗯。”天冲殷点点头,认可了这种说法。
劫富济贫这种行为很难去评价它的正义性,站在不同的立场也就有了不同的看法。天冲殷虽然本身对此持不反对态度,但他牢牢记得他现在的身份是北野贵族,是既得利益者。
因此他只能把这件事当作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飘飘地带了过去,“你们还剿过别的匪帮吗?”
“三年前,南边离这五十里远,有个一任风流帮,帮主就叫任风流,以义薄云天,风流倜傥为帮规。”
“这有什么好剿的?”
赵聘摇摇头,“本来没必要剿,直到他们的五当家胡峰进金凤楼喝花酒,没带够银子就要帮一个姑娘赎身,金凤楼人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他不肯,争执之下就要把人家姑娘强行带走。”
“这倒是有意思,然后?怎么了?”
“然后就是俗套剧情。”赵聘摇摇头,“金凤楼老鸨带打手阻拦,被那胡峰砍了个七荤八素,人仰马翻,金凤楼就去报官。”
赵聘没什么感情地说道:“任风流想出钱摆平,金凤楼也同意了,本该私了,结果被王御史‘偶然’撞见,勃然大怒。上报朝廷,说什么杀人偿命,古今有之。”
“哦,我知道了,任风流不肯交出胡峰,还跟朝廷对着干。哎,那这一任风流帮还死的挺冤呐。”
“不冤,王御史家儿子就死在任风流手上。”
“好吧。”天冲殷点点头,也不想深入了解。
“平阳之前还有个凤眼帮,清一色全是女人,起先她们当乞丐,后来借着乞丐身份的掩护,就开始拐卖人口,后来参将就让我们去剿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平阳?”
……
待到吃了饭,可以小憩一会,这是中原地区的人自古以来都习惯午睡的缘故,所以军中也供给给军士足够午睡的时间。
看了抽签结果,天冲殷眉头一挑,怎么就抽到他当哨兵了?
再看搭档,正是孟归。
天冲殷一眼就能看出孟归不怀好意,你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哐当。一个榔头从孟归的裤管口掉出,摔在了地上。
“你不要紧张,我本身擅长一些木工活,这个榔头是我用来钉钉子的,很合理吧?”
“是啊是啊,呵呵呵呵。”天冲殷砸吧一下嘴,尴尬地说道。
哐当。一个钢丝锯也从赵聘的裤管口掉在了地上。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身为一个木匠,有个钢丝锯在身边也很正常。”
天冲殷脸皮一抽,也不想和他整这些弯弯绕绕,面色沉了下来,“你要说什么直接说,赶紧的。”
孟归摇了摇头,“我本想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你竟然不懂我的苦心,那我就直说好了。”
孟归眼睛一蹬,拿手指着天冲殷,严肃地说道:“不要以为你姓张就可以在神机营中为所欲为,神机营是要打硬仗的军队,是保家卫国的军队,但不是你们这些权贵子弟镀金的后花园。”
天冲殷噗嗤笑出声,把孟归指着自己的手指挡开,“就这啊?”
孟归眼睛再一瞪,就要发怒,就听见天冲殷慢悠悠地说道:“你做得到的事情我能做,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能做,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孟归一愣,看着天冲殷不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也当过龟公?”
天冲殷一愣,等理解了孟归在说什么,随即满脸黑线。
“你是在挑衅我吧,是吧是吧?”
“哦吼吼那又怎样,你一个残废在我孟归大爷面前还不快跪地求饶。”
“你就只是个猩猩样子货而已。”
“哦吼吼,那你有种来试试啊。”孟归捏紧拳头,向天冲殷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啪,叽。
孟归捂着鼻血,拿震惊的目光看着他,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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