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顾渔这句话,谢晋却是不再犹豫。微微叹息了一声,将纪田与呼延培之事悉数托出。
顾渔听后,目光闪动,“这般看来,东桑那边布下的暗子就不仅仅是布阵这么简单了,甚至高层之中都暗藏猫腻。”一时间,顾渔想到了许多,沉默良久后又终于开口,看着谢晋说道:“你,不该来的。”
谢晋没有马上回话,轻巧地端起茶壶,给顾渔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恭敬端上。
“你们不敢声张此事,想来也知道其中厉害。一个外门扶摇长老便把你们撵得如丧家之犬,那再往上呢?”
顾渔顿了顿,“你们想以阳制阳,可你见过鸡蛋和石头硬碰硬的吗?且不说手段高低,对方舍掉几个暗子,也能把你换掉,再推个一干二净,到时候你看有几人给你收尸的?”
“这……”谢晋无言以对,额上皱出一个川字。
谢晋没有急着辩解,手掌抹过额头,将皱起的川字压平,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冷静。
顾渔也不催促,靠在椅背上,端着茶杯,注视着谢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想逞英雄,那也得有英雄的本事。
仔细的将顾渔刚才所说的话以及刚才申谷来这里发生的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谢晋终于开口了,对着顾渔缓缓说道:“白帝城之事起于圣旨。那些暗子的作用其实并不急着发挥。但不巧的是,东桑在文星郡的失误让不少暗子提前暴露,圣旨之下,大清扫势在必行。看似是危局,但也是他们真正掌控白帝城的最好时机。”
“继续。”顾渔抿了一口将杯子放下。
“掌控白帝城的关键点在于白帝和赵小眉。白帝不出的情况下,赵小眉按理来说才是顺理的主权人,其他长老作为辅助。但奇怪的点就在于整个宗门都被一股无形的潮流推动着,直接绕过了赵小眉,从长老团中选举。显然,长老团中一定有东桑的暗子。”
此时,顾渔看着神色冷静地谢晋,面露赞赏之色。
谢晋心中微微一喜,却还是冷静的继续说道:“这一点,所有长老都能轻易的想到,但为什么并不阻止呢?很简单,放长线,钓大鱼!当然,东桑也不傻,既然您们放了个位置给他坐,他就只能坐上去。不坐,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就一定是赵小眉,这又回到了最初的目的,钓鱼。所以,我斗胆猜测,赵小眉一定有某种保命的东西,不会死!”
说到这,谢晋却是微微一愣,因为他突然发现,如果真如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的话。那么白帝城这些高人们耗费了偌大精力所布的局无非就是绕了一个大圈子。
果然,事情没有谢晋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
“能想到这些还不错。”顾渔缓缓地抬起茶壶,轻轻兜了一圈,将茶水倒入杯中,抿了几口后一饮而尽,小小的咂了下嘴唇,似乎是回味茶水的苦尽甘来。
而在做完这些后,顾渔才慢慢地向谢晋说来。
“其实,你一直忽略了两个人。所以才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一个是呼延培,一个是白帝。”
“呼延培?难道……”谢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渔,怎么可能,呼延培是他亲眼看见自爆的!
“其实,明面上的大鱼无非就是王季新,但一来他根基深厚,很容易在普通弟子间造成影响,二来,长老团只有他一个的话,他又凭什么代理城主。我们要的不止是王季新,还要找到长老团的其他暗子。六位长老,再怎么逮也就这六人里的概率。但最难的,其实是中低层,人数多,基数大,要想一网打尽,就需要反其道而行之。东桑要玩阳,那我们就来点阴的。”
顾渔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至于第二个人,就是白帝了,作文西南地界明面上唯一的太虚境,若是出来,这些阴谋阳谋都不如一掌拍死。”说着,顾渔伸出一根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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