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动作便化了女人所有的防线。
一年多的相处时光并非满是和谐,他时而温柔时而冷漠,却从来都不容自己半分拒绝,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强势一万倍。
“还在想,司云澜?”
十分败兴地提起了那个男人,凌芸对于司云澜的执着不过是为了陌城安危,或者还有吞并天下的野心,也带着对男人一份欣赏。
她习惯了唾手可得,一但猎物失去掌控便更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那场姻缘,似乎无关情爱,反倒是这不起眼的寒夜,可以分分钟压制自己的狂傲和任性。
“对,我就是想他!”
“这才对,她也会这样回答,你做的很好。”
他口中的人非常神秘,只要这个人出现在对话里,他们之间就像是又近了一步,直到近无可近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了退路,原来她堂堂的凌芸公主,只是某个女人的替身。
第一次看着婴儿酣睡的模样,寒夜还是忍不住抱着自己的孩子轻轻逗弄,男人全心投入其中,她的心便平静了下去。
这个人也许比司云澜更适合成为自己的丈夫,陌城也好,天下也罢,他藏匿的野心绝对可以改变局势,大家不过自取所需。
时光走得匆忙,一年的功夫淑云的头上便添了几许白发,年幼的新君继位,摄政王三天两头缺席朝政,天府的重担压在了她的肩头。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司云澜的心思,他将自己死死焊在了王后的位置,所谓的包容和柔情只是因为不爱。
即使垂帘听政,她还是不忍撒手咿呀学语的女儿,无时无刻不带在身旁。年幼的新君乖乖地坐守在王位,心思全然在手上新奇的玩具,并未在意来访的使臣。
“他要,改国都……是啊,按理陌城更适合作为七国之首,倒是名正言顺的革新,听说女王得了一子一女,可喜可贺。”
使者正是陌城来福,当下局势大定,寒夜决意迁都陌城,自立为陌城新君正式称天下之主,而天府则变身为次一级的附属国。
所谓迁都,从头到尾只动了寒夜一人之身,接下这道召令无异于自降身份,他本意自立门户,淑云根本无从抉择。
“说是迁都,总得有人员往来群臣调度,一封家书般的召令怕是不够说服人心,此事,还得请寒弟,不,我该怎么称呼呢,肯定需得他亲自回朝一叙。”
“太后客气,君臣之间何言家书,立都大典已定,届时各国会首陌城,还得劳驾您和摄政王亲自出马,心意已到,在下告退。”
一时之间群臣乱了方寸,对方来势汹汹不容拒绝,所谓迁都无非是要壮大陌城削弱天府,寒夜本家出于此地,天府新君又是他的子嗣,照理不该卷入此次纷争。
七国会首本就没有先例,寒夜此举颇有风险,一是再度打破各自的表面和谐,二是置陌城于不仁之境,若是七国各怀心思勾结谋逆,无异于将天下推入另一次危机。
“会首?好玩,好玩,如果我除尽了其他国主,你们说司云澜舍不舍得现身?”
迎面对上了正要退下的使臣,白延风枯燥的日子总算迎来了新的挑战,朝上一片哗然,只有柳淑云是会心的笑意,她耐心地教着孩子如何把玩手上的牵线木偶,慈爱的目光盖下了一闪而逝的凶恶。
“七国会首?这些孩子,真是能折腾!好在,找到到另一个穿越者!”
一身金黄色的长服拖了三米多长,他那双狐狸眼静静地端详着手中的画像,传言中新任的圣女并不让他满意。
“陛下,那您打算过去……”
“去什么去,就让他们来吧,也是许久没有再见那几个孩子,婉婉,朕也会成全你的私心。”
欧式风格的卧室里摆放着各色西洋武器,高大的男人揭开了盖在机器上的金色布料,五彩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舍。
紫衣女子贪婪地望着那发光的物件,她悠悠然地为男人脱换下金色长靴,脸上是一层薄薄的紫色面纱,手上各戴了三个宝石戒指,那精明的双眸透着别样的妩媚。
宫殿内外见着奇异的光亮纷纷俯身跪拜,伺候在外堂的暗黑一族像是受到了召唤,虔诚地对着发出光亮的方向行礼。退出房门那个女侍从也随即跪了下去,她和春春正是一模一样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