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双煞站在那里,不知这庄中两位大佬究竟要如何才好,不免担忧自己性命,两人都是一头的冷汗。
“哎….”丰都客忽然摇手一摆,神色洒然道:“老历说哪里话,你那天魔功我佩服的紧,甚是不愿意同你动手!不过么…...老夫更不愿意授人以柄,永留后患!”话音一落,身形陡动,便是方才对付宇文远所使鬼门五方掌,不过威势与方才截然不同,身形诡异之极,出掌之时竟然似乎带着利刃破空之声,足可见此人掌势已然快到何种地步!宇文远心中不禁大骇,此人若是方才以这般掌势对付自己,只怕不出十招,自己便已毙命在此人掌下。
历亭寒见丰都客掌影飘忽而至,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及到掌力及身,忽然一脚站起,另一脚脚尖点地身入陀螺一般急转而动,跟着便是如同放爆竹一般噼啪作响,乃是两人四掌相对,瞬息间便对了数十掌去,这般功夫,宇文远自是见过几次,思玉也曾在秦府后院之中见过那书办与黑衣人相对,即便如此,两人也是看的舌桥不下,双煞却是从来不曾见过自己庄中这两位大佬这般狠命相博,已然是看的有些发呆,只是心中都盼着历亭寒能力压一筹,毕竟自己两人方才听见丰都鬼客那些私密之事,若是丰都鬼客今夜将历亭寒毙于掌底,自己二人只怕也此命休矣。
“哼,天魔乱舞不过如此!”丰都客与历亭寒一阵掌力急对,身形猛然一顿,由急变缓,双掌却是陡进陡退,每到及身之时,掌势都是一变,忽掌忽爪,甚或以指以拳对敌,待得历亭寒急转之势稍缓,便又是一轮掌风急攻而上,竟是不让历亭寒这般转动之势稍有停歇之意,周围众人不免看的都是心惊胆战,不知这两人胜负如何,一时间竟是度日如年一般。
忽听几声掌声极为响亮,丰都鬼客身形陡然一退,站在一边,口中冷笑一声道:“当日在五国城之时,老夫便说过你这天魔功,自御有余,攻敌不足,早在五年前,老夫便已思量出如何破你这天魔转了,哈哈哈!”历亭寒此时身形方住,口角竟然隐隐流出一缕血迹来,若不是方才中了一掌,便是两人内力相对之时,不敌丰都鬼客,经脉受伤之势,登时让众人都是一惊,思玉心中更是一凉,天魔历亭寒虽是名头狠辣,但似乎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落在他手中,便是最后不免一死,也必不受辱,但看着形势,倒似这丰都鬼客稍占上风,若是落在这人手里,只怕是死都难以瞑目了,心中忧惧之下,不免目光往宇文远脸上一撇,却见宇文远倒是满面疑色,似乎有些不解之意。
“嗯……”历亭寒看着一脸得意的丰都客,神情颇有几分赞许,点了点头,却是略有遗憾道:“在五国城这么些年来,你这阴曹地府十八打,从来都不曾使过最后几路,今日竟然全数使出,看来是品了你这条鬼命,也要将老夫毙于此处了…….可惜……可惜呀!”
“可惜甚么?”丰都鬼客见历亭寒嘴角血色,心中本意一喜,已知历亭寒必然受伤,自己只需如法炮制,只需费些功夫,便能将此人一丝一毫慢慢磨死,此时见他说话中气十足,心中倒有几分诧异,不免退后一步,双掌一提便要急攻而上,历亭寒却是看着丰都鬼客,面带憾意道:“可惜鬼毕竟是鬼,如何能胜的过魔去?天底下偏你老鬼聪明,知道藏着掖着,难道老夫就不会么?”丰都鬼客闻言脸色陡然一变,这才心中真正有些畏惧之意,手上却是丝毫不慢,双掌一错,眼中赤色尽露,厉喝一声道:“那今日就试试,是你这魔厉害,还是我这鬼厉害!”
“哈哈哈哈哈!”丰都鬼客双掌还未到历亭寒身前,却见历亭寒这一番跟之前决然不同,身上衣衫须发,竟然无风自动,须眉飘起,掌势一展,看着丰都鬼客道:“便让你这老鬼见识见识甚么是天魔乱舞!”丰都鬼客见历亭寒此番形容大变,面貌狰狞,双掌未动,已觉身边气息有些凝滞之意,自己竟然从未见识过历亭寒这番内力,但此时两人已然撕破面皮,哪里还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双掌直扑历亭寒身前,将及到时,脚下一错,已是转到历亭寒身后,一掌化指,疾点历亭寒身后要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