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混混都是吓得一哆嗦。
就像蝎子说的,他们只是混混,又不是杀手,一尺长的刀口见过,但谁见过上来就戳瞎两只眼睛的?这特么也太惊悚了吧?
顾陈书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冷眼看着剩余的人,双眼中投射出寒光。
三个混混打了个哆嗦,想都不想,驾着蝎子转身就跑。本来围着猫小小的四个人见势不妙,也是从地上拉起了刚开始被顾陈书打晕的同伴,慌慌张张下了楼。
猫小小看着他们下楼,这才将手里的纱窗往地上一扔,连忙关上门,跑到顾陈书的身边问道:“你没事儿吧?赶紧去医院!”
顾陈书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皮外伤。”
“那么粗的钢管戳进去,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猫小小伸手撩开了他的衣襟查看伤口,却只看到了半圈入肉七分伤口。
不过确实没有贯穿,猫小小也是松了一口气。
“嘶——”顾陈书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慢点!”
“哦!哦!”猫小小这才看到,地上的那截钢管看起来锋利,但实际上斜面角度并不尖锐,能够伤到顾陈书,也只是仗着力气硬戳而已。
不过就这一些,也有够不好受的了。
猫小小有点不好意思,一边拿了药箱给顾陈书消毒上药,一边小声说道:“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伤了。”
顾陈书看了看猫小小,微微一笑:“就算不是因为你,这些人我也不会放过。”
听着顾陈书的诉说,猫小小才知道顾陈书还有这样的往事。
“你的意思,很可能就是这些人为了抢东西,打了你爷爷,才让他……”猫小小说道:“若是我恢复实力,下次遇到一定饶不了他们!”
顾陈书却思索着说道:“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小喽啰,他们口中说的那个戴玉蝉的人,应该就是幕后主使。而且他们说我会妖法的时候,说了一个‘也’字。说明他们之前见过会法术的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指使他们到处抢劫的人,也就是那个戴玉蝉的,而且至少是筑基期!”
“戴玉蝉的……”猫小小揉了揉有些散乱的头发:“可是我不认识什么戴玉蝉的啊!”
顾陈书笑了笑,在肋下贴了一块纱布,轻轻将胶带交到了猫小小的手上:“总之,现在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既然他们想要你的宝贝,一定还会再来。到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不经意间,两个人的手指稍稍碰了一下,顾陈书半天身子疼着都没在意,猫小小却偷眼看了看顾陈书坚定的眼神,心头一跳,不由得脸上发烫起来。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猫小小摇了摇头。
“怎么了?”顾陈书站起来活动了活动手臂,只感觉疼痛难忍。
不过言力运转之下,伤口当中便传来一阵酥麻和微痒,是血肉在生长恢复的感觉。
猫小小连忙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对方的实力一定很强,他们亲自动手,我们现在的状况绝不是对手。”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次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这些人过来?”
“应该是忌惮你的师承吧?”猫小小理所当然道。
“啊……”顾陈书晃神,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所谓的“师父”。
然而事实是,他们都猜错了。
白玉蝉笑嘻嘻地说道:“师兄!你看,是水里的那个人,他居然是筑基期!”
黑玉蝉却微微蹙眉,摇头说道:“此人断然不是筑基,筑基不是这样的气息,倒像是炼气。可修行人怎么会被洪水卷走?而且他修行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蹊跷!”
“嘿嘿!管他蹊跷不蹊跷,既然是修行人,那我们就能够直接动手了,何必平添麻烦?师兄你若是不想出手,师弟我也可以代劳啊!”
“呵!”黑玉蝉冷笑:“我还不懂你?若你出手,真液壶的好处我怕是半分都没有。我的好师弟,你别忘了,师父可是将你的魂印交给我了。”
“切——”白玉蝉一脸无趣:“那算了,师兄你亲自来。”
黑玉蝉看着他哼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来,看着下方顾陈书的窗口,伸手到腰间的一个小口袋里面,便从中掏出来一块黑红相间的不规则玉石。
看到这块玉石的时候,白玉蝉的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只见黑玉蝉握着玉石,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风渐渐凌乱,空气的温度都开始猛然下降,整个屋顶上一片肃杀,两道黑影便从玉石当中飞了出去。
许晴烟的手指摩挲着一只白玉包裹、银亮簧板的口琴,盯着口琴上面反射的微光,低头思索着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佳人却猛然抬头,蹙眉望向了窗外。
往日里淡如秋水的双眼中,如今却覆盖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