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运送军备时,在缅甸被日寇围困,几乎饿死的情况下也杀了马,才坚持到被解救。
用匕首切开马的大动脉,趴在马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马血,那种腥味,让我几乎吐了出来,但我明白,如果我再不补充水分,身体一旦开始脱水,估计任务就完成不了,甚至会死在这里。想了想,继续喝,直到真的张不开嘴再说。
我开了表的荧光,把马血灌到水壶里,刚接满,血就不留了。估计是被我浪费了些,加之零下19°的低温,也很容易让血液凝固。后来把一只马腿卸了,切了些肉丝,放在嘴里嚼,味道还不错,有些甜味,吃饱了,又切了些,放到塑料袋,差不多有**斤那么多,估计够吃到敌指挥所了。
吃饱喝足的滋味真的是很好,顿时像是恢复了体力。为了不让马血冻住,我把水壶抱在怀里睡了。夜里做的全是恶梦,梦见马要吃我,张着大嘴到处追我。
醒来,已经天亮,为了不让搜索部队发现我的行踪,我把马埋在了坑里,也算是葬马吧,感谢它的恩泽。
必须尽快到达敌指挥所,我几乎是边走边吃,走的速度也特别快,到下午四点半大风来时,我已经走了6公里,距离目标就十来公里了,我决定再走两个小时,等天黑下来,休息两个小时。务必在夜里拿下指挥部,如果是白天,胜算微乎其微,毕竟太容易暴露。
七点左右,我坐在一个小山后休息,风也停了,戈壁又露出了它的面容。天空中繁星密布,两公里外的敌指挥所亮着灯,通过瞄准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布防情况。
四个岗哨,双哨位,十二顶班用帐篷,估计没有全住人,按每个帐篷九人计算,抛掉三个装备帐篷,一个指挥中心,最少得有七十多个人,如果不能智取,估计得葬身敌手。
正在寻思,突然传来一阵汽车马达声,天助我也,是辆运兵车,从我这个方向向指挥所驶去,我放下背囊,带好枪支,检查了一遍脉冲发射装备,启动电源,背了挎包,迅速向车靠拢,潜伏在一个石头后面,在汽车驶过的瞬间从后面追上并爬了上去,还好,车厢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些蔬菜,估计是后勤车。就这样,我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敌指挥所。
车快停的时候,我跳了下来,在夜幕的掩护下,躲在了院子里一辆吉普车的后面。由于这是野营战区,没有充足的电力供应,院子里没有灯,只有发电机给帐篷里供电。
迅速观察敌情,发现指挥所有三个人,估计是当官的,在喝啤酒,其它大约五十多个人在一个帐篷里学习,还有两个刚才去拉补给的士兵在卸菜。
预想了一下任务,首先是启动头盔上的摄像系统,安放炸弹,其次是制服指挥官,获得密码本、人员名册,最后撤离。
我开始安放四个脉冲模拟炸弹,由于周围有哨兵,只好集中放置在了院子中央,并启动计时为十分钟,本来要求是二十分钟,但我为了尽快完成任务,缩短了十分钟。也就是说我如果十分钟之内未能离开,意味着我也被炸死在里面。当然这只是模拟炸弹,会响,但没有威力,一旦爆炸,所有在周围的,只要佩戴了脉冲感应器的人,身上的感应器都会被激发而冒烟,也就是宣判了你已经死亡,必须退出演习。同时导演部也会收到阵亡人数的信号以及我传输回去的实时前方视频,导演部会看得一清二楚,谁也没有办法抵赖。
安放好炸弹,我迅速到补给帐篷偷了些吃的,喝的,还到卫生所搞到了十多盒葡萄糖针剂。然后慢慢的接近指挥所,时间还剩分钟时,我冲了进去,给他们三个人每人一枪,他们被惊呆了,看着身上冒起的烟雾,什么也没有说,那个少校倒也很配合,乖乖的交出了密码本和名册。
我迅速撤离,干掉两个哨兵后,时间刚好,那个少校开始叫人员撤退的时候,时间来不及了,炸弹响了,接着就只听到后面一片混乱,迅速关闭摄像系统,我以冲刺速度撤到了放置背囊的位置,把偷来的东西放入背囊,就紧急向东面方向的集结地域跑去。因为如果不迅速离开,敌人的增援部队就会迅速赶来,现在我的坐标方位已经全部暴露,必须撤离。
这一夜基本就无法休息了,大批的搜索部队会出动。边走边吃,吃了些压缩干粮和野战菜,还喝了三支葡萄糖以及固态水,其实这是种营养液,味道不好,但能全方位补充能量。
有了体力,走起路来也就轻松多了,真的想唱歌,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但只能在心里唱。
这一路上,除了时不时的有直升机搜索外,地面的搜索都在远处,几乎没有什么威胁。听到直升机,我就找山丘躲起来,披上伪装网,等走后就抓紧时间走,天慢慢的亮了起来,我越来越瞌睡。由于接下来的任务是逃避追捕和到集结地域。任务难度不大了,再说白天走容易暴露。我就找了个容易隐蔽的地方,挖了坑,铺好睡袋睡了。
睡前吃了些马肉,那些偷来的东西,得留着走后面的路,马肉也不多了,只有一斤左右,被我一顿全吃了,水壶里的马血早已经被冻住了,根本喝不了,只好就这么留着,说不定后面还能用得着,反正是冬天,也坏不了。
钻到睡袋里,觉得无比的舒服,只是开始思念队友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人放弃,会不会有人晕倒也没有人施救,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一觉下去,到了夜里的八点。赶紧起身,喝了点营养液,就开始出发。
这个夜里,除了远处有直升机飞过之外,什么也没有遇到,走的很顺利,加之体能充沛,天亮时,我距离集结地域为161公里。随即开始睡觉,等天黑再开始行动。
第五天夜里也很顺利,只不过空中多了两架直升机搜索,他们好像都没有到我这个方向,这是因为我玩了个策略,没有按直线最短距离走,而是偏离了三十度角走,虽然,我会多走出那么二十多公里,但与几百公里的路程来说,也不值一提,而且还能逃避追踪。为了尽快赶路,第六天白天我走了一个上午,由于此时的位置处于一些由小山连成的小山脉,我尽量沿着山脚走,也没有遇到追捕,估计是我一路几乎都没有留下痕迹吧,粪便都被我用土埋了起来,吃了的包装袋都背在背囊里,追捕队没有跟上来。
为了保持体能,和调整好状态,我从中午十二点睡到了夜里的九点。此时距离集结地域51公里,我换好鞋垫,吃完了所有的食物,就留了剩下的十来支葡萄糖,开始发起冲刺,其实也不是什么冲刺,就是走的快一点而已。我必须与于第七天的中午十二点前到达集结点的红旗下,把一个安置在那里的小炸点引爆,才算结束考核。
夜里遭遇了五次直升机及地面的同步搜索,我还听到了狗叫声,估计是警犬也加入了搜索,都被我躲开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算错了方位,我才得以安全脱困,不然我是逃不过那些警犬的。
第七天的八点钟,我距离集结点五公里,困倦感实在是抵抗不住,加之两个脚踝痛得厉害,休整了两个小时,喝完了所有的葡萄糖。最后跑步前进冲向集结地,直到我引爆了炸点,门口的哨兵才回过神来,估计是麻痹大意。等哨兵冲上来时,我也晕了,现在想想,可能是最后的这个五公里跑,彻底的将我摧垮。
醒来后,已是第二天的九点了,我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的输液器,鼻孔里也插着氧气管,一个护士坐在帐篷门口,我动了动,她就跑了过来,开始大呼:“他醒啦,参谋长,他醒啦,你们快来!”
接下来的事,乱七八糟的,领导们一个接一个过来慰问,探望,教官们过来夸奖。只是没有看到我的队友们,心情有些失落,估计他们全都失败了,也不知道此刻在哪里。
回到集训队大院后,我开始休整,而我的那些队友们,只有秃鹰坚持到了第四天,倒下的时候连求救弹都没来得及拉响,幸亏被直升机发现的早,不然估计就死在那里了。1号放弃的最快,第二天中午就拉求救弹了。
看着他们消沉的样子,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好像我的通过是种罪。后来听队长说,还要给他们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会有一定的食物和水、盐,而且会在东北原始森林里进行。这次的考核太冒险了,集训队被司令员批评了,说考核太过极端,这样的戈壁怎么能生存下来,而且还是冬天。
哎,要是司令员早点说不就好了,我也不用遭这样的罪。过去了的就过去吧,管什么公平不公平了,反正我也通过了。
集训队给我召开了表彰大会,授予我中尉警衔,授予优秀学员称号,记二等功一次,这些突入起来的荣誉和荣耀,顿时间让我不知所措,负罪感更是严重。
后来为了奖励我,杜参谋长带我到南方几个沿海城市游玩了一圈。而其他的队友,则再次开始考核,也是最后一次考核,如果通不过的,就只能是被淘汰,虽然身处花花世界,但心情却不怎么好,总是记挂着他们。
这一路的游玩,参谋长给我讲了许多事儿,主要的意义也就是做思想工作,让我有责任感、使命感,对党绝对忠诚,其实这些,不用他说我也早明白了,这两年半的训练,已经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参谋长还说,那些被淘汰的,其实都没有淘汰到地方去,而是分配到各省总队了,除了有两个强烈要求回到了地方运动队的外,其他人都在各自的省份当兵。听到这些,我欣慰了许多,不管怎么样,他们没有完全被剥夺当兵的愿望和梦想,还有机会走向辉煌。
还有总部将不再进行这种地方到特警学院特招的形式了,这样的训练成本太大,而且产出结果也不理想,还是按照以前的办法,在现役武警中招收生源,那些兵通过考试选拔和军事考核选拔,成长性更高,效果也最好,不像我们这些直接从地方特招,对部队一点都不了解,对自己的使命更是模糊,不利于部队的长期建设。
也罢,4个人,最后就算他们几个加上我都通过了,也是很不合算,再说,那些教官们好像也颇有微词,毕竟两年半都不让人回家,实在没有人性,这样一来,队长和其他教官们就可以松口气了,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说句实话,有今天的一切,还真得谢谢他们,谢谢他们的虐待。
返回集训队,他们都去了东北。总部总参谋长接见了我,夸奖和鼓励过后,一纸命令,将我的人生,投向了大西北。(未完待续)